“你家王妃打得一手好算盘。”成容嗤笑一声,随即身子往后一靠依旧岿然不动:“这是想让我替她出头?”
“她是王妃,怎的,想赶个人还不成?”
不过是不愿做这出头鸟,想把她往上架罢了。
鸣枝头埋得更低了些,也不敢应这句。
“行了。”成容也懒得再掰扯,思索间转头去看弗露,眼中颇有些兴味。
“我有着身孕不爱动弹,可为着咱们王妃,弗露便亲自替我跑一趟吧。”
吴氏既抹不开这面子,又不愿撕破脸皮,那也是活该她立不了威,整天的,都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让应福他带着十来个家丁侍卫与你同去,先客气些,若是说不通就打出去。”
成容随口这么吩咐着弗露,只不过这个架势反倒先把鸣枝给吓到了。
“侧妃娘娘……您这是……要动手?!”
这成侧妃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这般不顾规矩?
那可是公府里头的夫人,有诰命加身的,那都体面着呢!
真就这么打出去?!
鸣枝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侧妃娘娘,那里头毕竟还有殿下的亲舅母,您……”
赵太妃的嫡亲嫂嫂今儿个也在,鸣枝想说让成容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闻言成容也无所谓摆摆手:“如今我是在帮你家王妃拿主意顶黑锅,若是不领情,那你自去吧,还找我做什么?”
什么亲舅母?如今趁着闳稷不在,就敢与赵家二房的人一起上门以长辈姿态威逼女眷。
甭管是自愿的好还是被迫的也好,都不值得来往。
腿长她身上,又哪有这么多无可奈何?
其实长房若真是个可信的,那闳稷又怎会不带她去认个脸熟呢?
倒也不是她托大,那毕竟闳稷是连太子和韩国公夫人都肯让她倚仗的,若长房可信,他又怎会舍近求远?
如今,她的主意已经给王妃摆在这了,人是不去的,要帮忙?可以,帮你叫人打出去不也行?
鸣枝见此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嗫嚅着垂头称是。
“这就对了嘛~”成容笑着虚点她一下,举手投足间尽显慵懒:“这求人帮忙就要有求人帮忙的态度,废什么话呢?”
“你就将我的话一字一句说给你家王妃听就是了,若是那些个狗屁夫人再敢说什么不敬长辈……”
成容顿住,随即勾勾唇,单手轻轻撑上脸颊,语气里还带着些好奇。
“你只问问那几个夫人,也不知告到御前,是不尊皇室以下犯上严重些,还是不敬什么劳什子长辈舅母严重些。”
成容这里的长辈舅母自然阴阳怪气的是二房那边的人。
赵家两房辈分早就乱了,该如何称呼不过是随上位者的心罢了。
鸣枝听到此话心里头也是乱糟糟的。
这不仅没请到成容,反而还带着家丁小厮什么的回去,这算是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