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稷这话包含太多东西,成容在他怀里紧了紧抱他的动作。
“那容容想一辈子都无忧,可好?”
闳稷闻言一笑,嘴上只说她贪心,心里想些什么就没叫成容知道。
因着徐姑姑是宝禾院的人,成容有孕的消息便没叫外头知晓。
当然,不管传不传得出去,他总会护着就是。
等他到正院时天色已然有些晚了,吴氏坐在八仙桌旁有些发愣。
“王妃,殿下来了。”姜嬷嬷打帘进来通报。
见吴氏这副模样,姜嬷嬷有些不忍,趁着闳稷还没进来,快声说道。
“姑娘…您别难受,待会和殿下好好说,殿下他…应该能理解您。”
很明显,姜嬷嬷是将刚刚在宝禾院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吴氏说了。
也是说了之后,吴氏才成了这副模样。
“嬷嬷。”吴氏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我明白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完闳稷就进来了。
“寻本王何事?”懒得寒暄,闳稷直接找个位置大喇喇坐下。
“给殿下请安,殿下可用了晚膳?妾身这…”
“吴氏。”闳稷看她一眼冷冷开口:“有话直说。”
吴氏面色瞬间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散去:“是。”
“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妾身久不在平京,对平京的几位公主王爷都不甚熟悉,因怕想差了,这才请来殿下。”
闳稷默了一瞬回她:“不用请端华,她腿断了,其余便没什么。”
端华?端华长公主?
“不知五姐可是做了什么…”吴氏确实不知道个中缘由,想到了也就直问。
闳稷有时候真觉得吴氏有些缺心眼,一会皇嫂,一会五姐的。
难不成他表现的不够明显,这点眼色难不成也瞧不明白?
“吴氏,若日后有不明白的,可以找应福。”言下之意就是他很忙,这点小事就别问他了。
闳稷脸色变得太快,吴氏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其实吴氏不是傻,也不是缺心眼,她能感觉出来闳稷对这俩人的不对劲。
是她自小的教养不能让她像闳稷一般自在肆意。
再是关系不好,吴氏也不会直呼其名,规矩上该怎么叫她就怎么叫,总不会出错就是。
她只是惊讶闳稷连装都不装。
闳稷已经有些不耐,见吴氏不说话,以为没事了,抬脚就要走。
“殿下。”吴氏忙喊住他:“您今晚也要走?”
见闳稷停下,吴氏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脸上有些羞赧:“你我尚未圆房,此事毕竟不合规矩……”
“规矩?”闳稷转身,脸上似笑非笑:“吴氏,你莫不是忘了本王说过的话?”
吴氏脸上瞬间煞白,她原以为只是托词而已。
“可殿下,那只是妾身父亲做的事,与妾身何干?”吴氏有些接受不了,若是不圆房,那王府世子从何来?
“与你没干系?吴氏,本王不知吴太傅是如何教导你,你出身济阳侯府,因着济阳侯府你才能嫁到王府,你如今又说你父亲做的事与你没干系?”
“济阳侯把手伸到本王后院,想让本王后院女眷再无有孕的可能,你说济阳侯是为了谁?
“你说,若本王将此事禀报于皇兄,你们济阳侯府…”闳稷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