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车上。
许清欢坐在副驾驶，脸色阴沉难看。
六师兄怕她被憋出病来，赶紧安慰，“小师妹，你别听她瞎逼逼，她就是故意让你在气头上，然后做出疯狂举动，到最后，她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道理许清欢是知道的。
她不恼怒迟非晚的挑衅，把她的话当屁随便放了。
她耿耿于怀的是霍庭周，竟然会为了钱，轻易原谅肇事者。
他不在乎她，难道不在乎肚里的孩子吗？
不知不觉间满口腥甜。
“六师兄，加速。”
许清欢被愤怒指配着，她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霍庭周真拿钱了事了？
愤怒值达到了巅峰，需要找个发泄口。
“小师妹，需不需要我摇人？”六师兄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偷瞄许清欢的神情。
那张白嫩的脸红云密布。
额角青筋暴起。
显然是气坏了。
霍庭周就是个畜生，当初求娶小师妹时，双膝跪在师傅面前，举天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小师妹。
然而，时间仅仅过去了五年。
他背叛了当时的誓言，还跟小三欺瞒小师妹。
被爱人背刺，是何等剜心挖骨之痛。
“我一人就行。”许清欢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无力感紧紧包裹着她。
酸涩像刚打开的气泡水，汹涌着往外冒。
口中的血腥再也压不住，顺着唇角往外流。
“小师妹，你怎么流血了？”六师兄惊得瞪大眼睛。
方向盘都握不住了。
许清欢抬手随意擦掉，脸上的红云散去，脸色死气弥漫。
“淤血而已，流出来就好了。”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
六师兄气得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霍庭周，去他的，一会看我不揍死他。”
汽车一路狂飙到霍氏集团楼下。
许清欢在六师兄的搀扶下，乘坐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外。
守在外面的宋启明看到许清欢脸上毫无血色，眼里闪过惊慌。
“夫人，总裁在开会，您等等好吗？”
六师兄抬手把当狗腿子的宋启明拨到一边，“我看他是在偷情吧？一边呆着去，别碍事。”
可怜的宋启明被推得踉跄，但还是保持职业素养。
小跑到许清欢面前，谦卑而不谄媚，“夫人，请您别为难我这个打工人。”
许清欢撩起眼皮，深深看了眼面前的宋启明，“宋秘书，你的眼力见掉了，不自己捡，难道需要我双手奉上？”
她不是个刻薄的人。
相反在没有失去孩子前，她温和平静，不会主动挑起事端，也不会仗着总裁夫人的身份，为难公司每个员工。
节假日都会给他们做甜点，送咖啡。
然而，这帮人却拿她的温和当好欺负。
宋启明脸色微僵。
在他怔愣间，许清欢抬脚踹开总裁办的大门。
只听砰一声巨响。
办公桌后的霍庭周笑容僵在脸上。
而电话那端的女人，发出恰到好处的惊呼，“庭周，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