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抹了鹤顶红。
恰到好处的毒。
只是,霍非白这混小子突然叫她小嫂,到底是为什么呢?
许清欢扭头看向坐在凳子上,两条修长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欠揍的模样格外耀眼。
“我怕留下来,饭没吃,恶心饱了。”
“九弟,你就慢慢享用新嫂子给你做的饭,我先走了。”
许清欢也顺着霍非白的话,跟他伪装成短暂的亲昵。
两人都在逢场作戏演绎“亲近”的关系,霍庭周破防了,“清欢,好不容易聚一起,你耍什么小脾气。”
许清欢突然调转方向,抬脚往客厅走去。
“这么想让我留下来作陪,你别后悔。”
她的手很痒,痒得想扇巴掌。
径直走进客厅,选了最舒适,最核心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进口白草莓,一口一个。
吃得很随意,很爽快。
迟非晚并排与霍庭周走一起,扮贤良淑德,“庭周,她病了,就别计较她的无礼了。”
霍家客厅里。
霍老太太适时出现,看见许清欢把她给迟非晚准备的白草莓吃掉了一半,怒意丛生,刚要开口。
霍非白双手插兜,迈着大长腿进来了,脸上的神色很不屑,“奶奶,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重要客人?”
霍老太太看向小孙子,神色柔和很多。
“是啊,你非晚姐……”
话没说完,就被霍非白凉凉打断,“我爸什么时候跟迟太太偷摸生了这么大一个女儿,迟董事长知道吗?”
许清欢被他的话逗得剧烈咳嗽。
霍非白轻轻一扫,又若无视其事把目光收回来,继续补刀,“你让我爸的私生女和霍庭周厮混,这是乱伦呀。”
“要是被娱乐记者知道,不得卖个好价钱。”
许清欢实在没忍住,哈哈笑出声。
“够了。”霍庭周突然暴喝一声,杀人的目光落在霍非白的脸上,“果真是被丢在外二十多年的混小子,这么没教养,长辈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
此话一出,霍非白神情发冷,二话不说抬脚踹向距离霍庭周最近的景德镇花瓶。
只听砰一声响。
客厅里响起尖叫声。
“你有种再说一句?”
霍非白平常都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很少见他这般生气。
霍庭周被飞溅起来的瓷片擦伤了面颊。
微微刺痛中,他对上了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神。
不由心中一凌。
刚要说什么,就见霍老太太敲了敲手里的拐杖,“你们这是闹什么,没看到有客人在?”
除了坐在沙发上,从几千块钱的果盘里又一次拿出水果吃点许清欢外,其余的脸色都不太好。
尤其是霍老太太。
嘴唇微微颤抖,“庭周,非白流落在外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被找回来,你做哥哥的,怎么能说他没教养。”
在整个霍家,霍老太太还是很有威严的。
一个眼神过去,在外当霸总的霍庭周都有点发怵。
何况,霍老太太在霍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上,有一票否决权。
霍庭周权衡利弊后,飞快认错,“奶奶,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霍老太太面色稍稍好点,看向面色如水的霍非白。
他是真在生气。
霍老太太很怜惜这个吃了很多苦的小孙子,走上前,拍拍他的后腰,柔声安慰,“非白,这事是庭周的不对,但他是无心之失,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霍非白压根不接受霍老太太和稀泥的调节。
他直接走到沙发边,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
“不是无心之失,那就是故意的。”
霍庭周真想撕烂霍非白的狗嘴。
这摆明在挑事。
霍老太太见小孙子气还没消,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强逼霍庭周道歉,“庭周,跟你弟弟道歉。”
霍庭周刚想说凭什么。
一开始挑事的就是霍非白,为什么要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