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亚栋心情很复杂。他帮忙介绍个工作，直接促成了对方的跳槽。
问题是，他跟艾回唱片的关系还不错。
这要传过去，他成什么人了？
“徐总，你这墙角挖得也太迅速了吧。”张亚栋无奈道。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徐铭淡笑，“说不定李制作人在我这里会比在艾回唱片更合适。”
“可……”张亚栋想说些什么。
“你总不能阻止他奔向更好的公司吧？”徐铭打断道。
张亚栋语塞，感觉这话是个歪理，却又无从辩驳。
“行吧，徐总，我说不过你，马上该开始录歌了，请两位回避一下。”
张亚栋脾性软，小发雷霆完，就找补道：“一周后，尽量抽时间来把歌录了，不然我就要忙别人的唱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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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替我跟霏姐问声好。”
徐铭挖到了一员悍将，内心舒爽，并未计较张亚栋的小性子。
目送两人出门，张亚栋叹了口气，戴上耳机。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那个徐铭惹到你了？”王霏诧异道。
“没有，我给他介绍了一个音乐制作人，他把人给直接挖跑了。”
张亚栋很惆怅，他以为能写出《致青春和《那些年这两首歌的人，会是一个纯洁的文艺青年。
没想到挖起墙脚这么快……
你好歹等两天的，头一次见面就挥锄头。
“是吗？听你这么说，这家伙还挺有意思的，他写这首歌我也蛮喜欢。”王霏轻笑道。
“咳咳，人家才二十。”
张亚栋提醒了一下，突然想起这位貌似从不在意年纪差，转而道：“录歌吧，别忘了你录完还要去春晚彩排。”
……
转眼到了一月底。
徐铭除了中途去张亚栋的录音棚录制《那些年，剩下的精力全部用到《致青春拍摄上。
心无旁骛地拍了二十天，总算迎来了最后一条。
他和倪旎对完台词，相拥在一起。
摄像机记录着这个镜头。
片场安静到两人甚至能听见对方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卡！”
“这条过。”郭凡喊道。
“要保一条吗？”
徐铭松开倪旎，问道。
后者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电影结束了，她和对方也都要回到各自的位置。
“不用，挺好的。”郭凡道。
“那宣布杀青啊。”徐铭没好气道。
“嘿嘿，那不是等您发话么，这声杀青只有您能喊。”郭凡笑道。
剧组里谁才是真正的核心，大家都看得出来。
他这个导演就是个提线傀儡，更多时候都是徐铭在指导着拍摄。
老实说，他挂着导演的名头，都感觉不好意思。
这货马屁拍得虽然生硬，但也确实拍到徐铭心里。
徐铭深吸一口气，环视着周围一张张经过三个月相处，已然熟悉的面孔，高声道：“我宣布，《致青春杀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