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出了院子,想了想,让人唤了王毅杰过来。
王毅杰过来,就听到陈氏一声厉喝:“跪下!”
王毅杰不跪,一个心肠歹毒的后母,有什么资格让他跪。
“毅杰不明白,毅杰无错,为何要跪!”
陈氏气急:“今日,你为何要帮着那苏锦欢说话?”
王毅杰冷笑:“孩儿并未替长宁郡主开脱,只是如实相告,有何错?”
陈氏答不上来。
“罢了罢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看,这府中,也容不下你了!”
索性,便趁此机会,将这小畜生,给赶出府去。
王毅杰转身离去,再不理会。
陈氏吩咐道:“吩咐下去,以后这小畜生,不准再入王家的门。”
“旁人问起来,从今往后,我王家,只有书越一个公子,明白吗?”
身边的婆子低头称是。
季家,季晚棠也将一切都说于王氏听。
王氏听罢,心中不解。
“不应该啊,旁的不说,那落回香和红颜劫,皆是出自忘忧乡,苏锦欢怎会安然无恙呢?”
“莫非,是霜魄没有将药用在那苏锦欢身上。”
季晚棠摇头否决。
“不会,那苏锦欢直指霜魄,摆明了要置霜魄于死地,显然对霜魄有恨。”
“我不得以,也只能舍弃霜魄。”
“此事,实在蹊跷。”
“可是,娘,如今,最难缠的,还是这个苏锦欢。”
“我怕,我们一直以来,都小瞧了她,原先我也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
“但是,几次交手下来,她都能逢凶化吉,绝不能是巧合。”
王氏也越发不安,她摸了摸季晚棠的头发。
“棠儿,你绝对不能输于这苏锦欢!”
“你输了,便也是季家输了,大皇子输了,你明白吗?”
季晚棠双眸深陷在浓重的阴影里,听着王氏的教导低头应是。
她绝不会输!
东方欲晓,晨曦初露。
苏锦欢今天起了个大早,在浮欢院用过早膳后,便带着知画和惜音去了逍遥茶楼。
那里,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王毅杰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她,躬身道:“长宁郡主!”
一如既往的客气!
苏锦欢坐下来:“昨日,王公子仗义执言,我便料定,陈氏应该再容不下你!”
“所以,早早便等着了!”
王毅杰笑得纯粹:“多谢长宁郡主!”
苏锦欢从袖中掏出一份信,递给王毅杰。
“这是我亲笔写的举荐信,盖了私印!”
“青云书院那边,我已向祖父打过招呼。”
“你凭借此举荐信,到了临州,自会有人将你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王毅杰笑着收下,语气感激:“多谢长宁郡主!”
这是他自己给自己挣来的前程,用不着推诿。
苏锦欢使了个眼色,惜音又递上前一个信封。
王毅杰疑惑。
苏锦欢笑着开口解释。
“这信封内,是五百两银票,我知王公子如今窘迫,手头宽裕些,行事也就方便些。”
“这全是我的一片心意。”
王毅杰嘴唇轻颤,似有动容。
若说前面青云书院的举荐信是交易,那后面的这五百两银子,便全是人情良心。
自从母亲去世后,再未有人这般真心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