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保不会将此事的真相,给查出来。
编排苏锦欢不成,再将事情闹大,只会反噬其身。
如今最好的结果,便是王家和安平侯府,将这苦果咽下。
就算不忿,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苏锦欢拧眉,看向季晚棠,眼中似有戏谑。
“季小姐何意?”
“如今五殿下还在,便想扣我侯府的人了?”
季晚棠被她的眼神看的不舒服。
苏锦欢看她的眼神,并不冷,甚至还说的上有几分柔和。
可是,那眼神里,分明带着笑,好像将她的一切给看穿。
好像在对她说,我已经将你的计划看清,你的一切,在我眼中,不过雕虫小技。
季晚棠读懂了,那分明是一种带着嘲讽的挑衅的眼神。
她冷然,再抬眸,却又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
“长宁郡主,并非你所言!”
“只是,此事兹事体大,事关陆小姐清誉。”
“若是请动大理寺,怕是会闹得人尽皆知。”
“还望长宁郡主高抬贵手!”
言罢,她冲苏锦欢深深的鞠了一躬。
苏锦欢盯着她,好个季晚棠。
三言两语,说的好像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是她造成这一切似的。
而且,在众人眼中,便是季晚棠放下身段,替已经没落的舅舅家求情。
衬的季晚棠不拜高踩低,一片好心肠。
而且,方才,季晚棠那番挑拨的话,在众人眼中是在帮她说话。
刚才季晚棠还大公无私,替她说话,如今季晚棠求她,她若不应。
倒显得她小肚鸡肠,不知感恩。
不亏是王氏和皇后一起教养出来的,字字句句,都暗藏刀锋。
若她稍有差池,便会被季晚棠算计。
“季小姐好心肠,也难怪刚才还体谅我有难言之隐。”
“莫非,儿媳受辱,王夫人不请大理寺彻查,也是有难言之隐?”
一声难言之隐,也被她说的阴阳怪气。
苏锦欢顿了顿,失了笑。
“况且,请大理寺过来,是方才王夫人同意的,怎的就突然变卦呢?”
“再者,王府虽然如今没落了,可到底曾经也是高门世家,怎的教养出来的丫鬟这般不懂礼数?”
“偏生就朝着我撞了过来,湿了我的衣裙?”
“还带我来了这出事的客房,若不是我幸运离开,今日这房中之人,便会是我。”
惜音和怜书听她这么说,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重要的是,如此重要的是,王府中,怎会放进来一个这种危险之人。”
“还能不偏不倚的找到这后院客房中来。”
“我竟不知,王氏的门,竟这般好进?”
陈氏被问得哑口无言。
苏锦欢还未停,她看向陈氏身后的那丫头,露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