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打算回灵州!”
“我已写信同父母亲说过此事了,她们并无异议,她们都很心疼我。”
裴映月难得露出一个笑。
父母之爱,总能暖了人心。
裴映月在家中应当是受宠的,从她想送给苏锦欢的那些器件中便可以看到。
只是,听她家在灵州,苏锦欢却面色一动。
她此前与二舅母一向不亲近,是以,二舅母的母家在哪里,她一直不知道。
却不想,二舅母的母家,竟也在灵州。
不过也是,裴家也是巨商之家,同样出自灵州,也在情理之中。
“二舅母打算何时出发?”
“还未定!”
“不过,应该也快了。处理好在府中的一些琐事,应该便是要回去了。”
裴映月垂眸看向苏锦欢。
“那不知二舅母,到时,可否搭个伴?”
裴映月眉头微皱,有些疑惑:“欢儿也要去灵州?”
“本来便是打算去灵州的,只是,回来后,便一直被拖住了手脚。”
“却不想,二舅母竟也出身灵州。”
话点到即止,裴映月也没再多问。
“好,待我定好了何时启程,便同你说。”
不论如何,儿子的前程,还在锦欢手中。
苏锦欢既然提了,裴映月自然满口答应。
苏锦欢想着灵州的事情,日子倒也过的极快。
转眼间,便已是在三日后,裴映月便是约好了今日与那线人见面。
苏锦欢亲自去了天香楼。
裴映月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受苏锦欢所妥照常去天香楼。
只是,进了天香楼后,没去雅间。
苏锦欢让青凰负责二舅母的安全,她和冷鸢进了雅间。
雅间内紫檀圆桌嵌着青玉转盘,八只鎏银酒盏在宫灯下泛着寒光。
一身玄衣的男人覆着半张鬼面,手中轻拿着一支酒盏,看向苏锦欢,并不意外。
“长宁郡主!”
男人开口,嗓音浑厚,却泛着一股子冷意。
苏锦欢却一瞬间心中大乱。
不对,中计了。
看这男人,分明是有备而来,知道是她来,特意在这等着她的。
究竟是能哪里出了差错?
是二舅母联同这男人做了局,还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的脑子瞬间转的飞快。
“你是何人?”
苏锦欢稳住心神,质问道。
“我是何人,就不劳长宁郡主知道了。”
“长宁郡主到了地下,自有分晓。”
说话时,话中竟然透出了浓浓的杀意。
苏锦欢大惊。
“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门外以及天香楼内,都是我爹安排在我身边的暗卫。”
“你若是伤我分毫,你也插翅难逃。”
苏锦欢开口与男人对峙。
男人却轻笑一声:“长宁郡主说笑了,既然我敢来赴约,自然能安然无恙的离开。”
既然如此,那便动手一搏,只要造出一点声音,就能惊动外面的暗卫。
“冷鸢,动手!”
她喝出一声,下一瞬,就眼前一黑,没了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