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我不知其中关窍,还向二嫂讨过此香的来着。”
“二嫂说,是娘家送来的,她也不知是什么香。”
“还说,若是以后娘家送了一样的来,定会送与我。”
叶晚晴出声,看向裴映月,她也没想到。
这副老实的面孔下,竟有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她过门时,大嫂和二嫂已经在府中了。
大嫂一向自视甚高,不愿与她打交道。
是二嫂,同她亲热,教她些府中事宜。
那时的二嫂,很温柔。
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二嫂就变了。
她变得沉默寡言,做事谨小慎微,与叶晚晴的来往,也逐渐减少。
后来,叶晚晴当了家。
虽然与裴映月关系已经不是很亲近,可叶晚晴还是处处照顾裴映月。
父亲病重的这些日子,她每日都伺候在父亲床前。
叶晚晴看在心里,她觉得,裴映月骨子里,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人。
可是,不想,裴映月表面上是孝心侍疾,实则却是,慢性杀人。
而且,这杀的,还是父亲。
叶晚晴有些难以置信。
临州知府也袁文磊猛地站起,锦袍下摆扫翻了案上茶盏。
滚烫的茶水泼在青砖上,腾起袅袅白雾,却浇不灭他眼中的震惊。
“这、这简直骇人听闻!二夫人,你可有何辩解?”
他有意在苏锦欢同江疏影面前表现。
如今,这裴映月,敢害江老爷子,那想来,江疏影不会轻饶。
他正好替她们出气。
苏锦欢本以为裴映月至少会辩解,可是,她丝毫没有。
刚才苏乾泽未将事情点明之前,她还又哭又闹的。
如今,苏乾泽将事情点明,她倒反而安静了下来。
裴映月忽然发出刺耳的尖笑,她一把推开搀扶的丫鬟。
发丝凌乱地踉跄几步,艳丽的胭脂在惨白的脸上晕染出诡异的色彩。
“辩解?我有什么可辩解的!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瞒,就算事情是我做的,又如何?”
江砚辞闻言便瞬间又一脚踹向裴映月。
用了十成十的力,没有留手,裴映月被踹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
“你个贱人,你敢害父亲!”
江砚辞踹完了,嘴上还不饶人。
他现在,其实有些心虚。
他刚才一时气急,不分青红皂白的打骂了陈氏。
如今真相大白,他心虚的很。
“承岳呢,快点让他过来,这么大的事,他死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