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娘俩守着三条鱼,又是宰杀又是腌渍,边琢磨着边做,一直到忙到下晌,结果三条鱼将将都弄完,十月和楚良夜居然骑着马过来了。
徐氏正愁这三条鱼,娘俩可怎么处理呢,见他俩来了,高兴的一拍大腿,“你们两口子来的正好,赶紧帮我尝尝这鱼怎么样?”
夫妻俩本还有事要和娘俩个说,结果就见这俩人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的正欢,灶台上三个崭新的白瓷盘子里,放着三条看着火候甚至是颜色都不太一样的糖醋鱼!
“这,这是干啥?”
“哦,三婶,我想让我娘做糖醋鱼,回头我俩去集上摆摊,你们快尝尝,看有没有山上陈老二做的好吃?”
夫妻俩这才明白咋回事,赶忙拿起筷子给挨个尝了一遍,十月把三盘子都尝了一遍,就鼓着腮帮子实话实说道:“这一盘火候轻了,鱼没有炸好,这一盘面糊没挂住,面皮吃起来不够脆!倒是这盘还有那么几分意思,就是糖和醋都少了些!
楚良夜夜赞许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不过我估摸着二嫂再试几回就差不多了!”
徐氏见二人这么说,大受鼓舞,“好,那待会叫迎辉再逮几条,我再改善改善!”
夫妻俩对此都表示同意,不过见娘俩手上的活也告一段落,楚良夜便思忖着问道:“二嫂,我刚从家里过来,爹的意思,让我问问你到底回不回去?我也想知道你们的打算!”
没等徐氏开口,楚迎辉边挖了两碗玉米面到面盆里,边一口回绝道:“三叔,我肯定不回去,绝对不回去!”
说罢,径自上旁边儿舀水和面去了。
徐氏见儿子这么说便缓缓叹了口气道:“我听迎辉的,他想咋办,我就咋办。”
楚良夜缓缓点了点头,复又说道:“你们能想的这么透彻,也好。我正要和你们说呢,二哥在外头的事,我这阵子逮着他几个昔日的同窗已经问明白了。”
楚良夜口气沉重。
“你是说,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楚良夜微微点了点头。
徐氏顿时便觉眼前一黑!
“哎,二嫂!二嫂!”
几人忙把徐氏扶进屋里坐下,徐氏捂着额头缓了半晌才平静的说道:“没事,你说吧,我就想知道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楚迎辉也顾不上和面了,洗了洗手也回来屋里挨着亲娘坐着,一脸凝重。
“是这么回事,那个女子是二哥在镇上读书的时候,一个同窗的表妹,通过那个同窗认识的。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这个女子排行老大。
他们家看中二哥是秀才,有意攀附二哥。
这个女子也是图二哥有个好前程,估摸着是梦想着做官太太呢,所以才会明知道二哥有家室的情况下,还甘愿给他做小,而且平时就住在娘家。
听他同窗说,这户人家家里是开纸坊的,平日里好像也不少给二哥掏银子。而且,好像每个月二哥都会回去住几天…”
“每个月?可是,可是他在府城念书,平时都是好几个月才回来一趟,怎么会…怎么会…”
徐氏有些不懂,以为是不是弄错了,可话一出口突然就明白了,定然是每个月回来只是去县城却不回家而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徐氏沉默了。
“三叔,那,孩子呢?当真有孩子?”
“孩子,也是真的,一个男孩,今年已经…七岁了…”
“七岁,我今年才十六,也就是说我八九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外头生了儿子了,怨不得这些年对我不理不问,怨不得对我娘可有可无,视若无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楚迎辉不由的攥紧了一双稚嫩的拳头,觉得他的母亲被深深的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