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始天尊点头，袖袍一挥，屋内风平浪静。
“今天练什么？”黎瑶软绵绵地抱着小兔子，一屁股坐下，满脸期待。
元始天尊笑着坐下，抬手轻点她额头：“今日传你灵骨护体诀。”
“好！”小阿瑶小手握拳，坐得笔直，眼睛里亮晶晶的，像藏了两颗星星。
而另一边，小金猴已经偷偷从桌下爬出来，扒着窗口偷偷看。
杨戬冷静地坐在屋角，手握木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每一个动作。
元始天尊没有理他们。
他只教黎瑶。
一招一式，一句口诀，一缕灵气，温温柔柔地融入她体内。
但他从未赶走过另外两个偷偷学的小家伙。
仿佛他们的存在，早就是这堂课的一部分。
日子久了，小黎瑶已经可以独自施展几个小招数，走哪儿都带风。
小金猴扒着她的背上，气得炸毛：“阿瑶你过分啦！我、我也有招式的！我给你变个——咦？”
他手一挥，变出了一只……咕咕叫的橙色大公鸡。
这时，天边一道霞光破开云层。
菩提祖师脚踏祥云落下，一身灰绿布袍，仙气飘飘，拂尘一甩，慢悠悠地落在元始天尊旁边。
“紫微大帝之女，果然天赋异禀！”
元始天尊一抬眉，语气淡然：“娃儿聪明，得教。”
他衣袍随风，拂尘轻扬，目光落在那正在屋顶上翻滚的三小只身上，落在那个笑得像朝阳的小姑娘身上。
“原本紫微一脉，便是三界正统，星河主宰。”
“天庭之主——那位置，本就是她父亲的。”
一旁的菩提祖师眯起眼睛，拈着胡须笑道：“唔……紫微大帝。那位啊，可是从不争的。”
“他要真愿意争，昊天那小子哪有机会坐那金殿？”
元始天尊轻轻颔首，语气平和，却隐约压着几分难言之痛。
“当年昊天有意天权，他却自退一步，说是‘天界有人主，星宫亦需有人守’，这话啊，说得堂堂正正。可我知他心思——不是看不透，而是不忍争，不屑争。”
他顿了顿，眼底泛起一丝罕见的歉意：“那一让，倒成了今后的因果。”
菩提祖师斜睨他一眼：“你这次下凡，怕不是为收徒，是来赎旧债的？”
元始天尊没有否认，反而转眸看向正在练剑的黎瑶，神色比星辰还要宁静：“她是那位亲女，骨中藏夙星，命格合天宿。”
“我亲授她万象真诀、混元心法……把圣人的修为都传她了。”
他语气不重，却似轻风拂过万古：“她不需几十年，只用几年，修到我这境界也非难事。甚至……”
“她未来，会比我更强。”
菩提祖师不再笑了，望着黎瑶静默片刻，缓声道：“紫微星魂，到时候重燃，天命怕是要变了。”
元始天尊收回目光，仰头看天，星光从他眼底一寸寸流过，最后轻声说了一句：
“……是我对不起她爹啊。”
风起时，山林轻响，桃花落满一地。
菩提祖师这时候看向屋顶，正对上一只小金猴瞪得滴溜溜圆的大眼睛。
“嗯？”
小金猴一哆嗦，咕咚滚下来，啪叽一声跪好：“大仙我错了我没偷看我只是路过我其实超级聪明超级努力——”
菩提祖师愣了愣，忽然笑出声：“这猴子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