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依旧是一片混乱。
有人脚步飞奔，有人在吼“文件准备好了吗？！”还有人疯狂在白板上写“十亿投资”四个大字。
程总带着几乎是颤抖的声音说话，生怕下一秒黎瑶就挂了。
“好的好的好的！！！我立马安排团队！！马上启动——”
然后他忽然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开口：“那个……黎小姐，敖丙的背景故事、人物设定这块，可能还需要您这边提供一些原型资料。”
“最近这两人的ip确实是热得厉害，哪吒和敖丙……已经快顶到国民热度了。”
“当然我们这边是本着帮您打造顶流ip、您能多赚一点的出发点……但如果从商业角度考虑，其实我们也想问一句——”
“要不要做一个《黑神话·杨戬》代替敖丙？他粉丝基数更大，市场上男性用户也多——可能更爆。”
黎瑶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两秒，她淡淡道：
“可以。”
“那就把杨戬也开发上去。”
“但敖丙的ip不能动，我再加十亿，专门做他。”
她声音柔柔的，却像在往人头上扔支票：
“能做吗？”
“不能做——”
她顿了顿，语气一转，轻飘飘地：
“我就换个公司。”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下一秒像踩了地雷：
“不不不不不！！绝对能做！可以的！！黎小姐您别换，我们现在就招人！！项目立项我今晚就提交！”
“哪吒、敖丙、杨戬，三个项目我现在，立刻，马上起项目组！三组人！三套配置！三套预算！”
黎瑶的语气波澜不惊：“我律师一会儿联系你们，今晚就把合同签了。”
“开发提速，我希望三年内上线。””
“合作愉快。”
“嘟嘟——”
黎瑶挂了电话，没人知道【游戏科学】当晚开了多少香槟！
这边电话一挂，与此同时，整个服装店的气氛微妙地变了。
服装店柜姐柜哥全都绷不住了。
“二十亿！！！啊二十亿？？？刚刚……就一分钟砸出去了？”
柜姐们瞬间补妆，疯狂拍粉底，口红换成了“高级感蜜桃奶橘”。
“万一黎小姐喜欢我这种类型呢？？”
柜哥们悄悄把西装的扣子解了一颗，默默喷了香水，还故作若无其事地挺直腰板：“今天这个日子……必须得搏一把！”
店长笑得脸都变形了，表面继续保持微笑：“黎小姐您慢慢挑，今天所有款式任您选择，缺货的话全球联调我们也可以明天立马送到——”
这时，试衣间的帘子被掀开。
哪吒先一步走了出来。
一身黑色修身西装，扣子严丝合缝，线条贴着肩胛骨笔挺下落，把那股天生的桀骜与少年气压成了收敛锋芒，整个人如同一柄收鞘长刀，静时藏势，动则夺目。
眼神还是他那股子锐利不羁，可此刻却像被精致包装起来的禁欲少年狂傲本体。
几乎同时，敖丙从另一边走出。
他换上一件浅灰牛仔配羊毛呢长外套，内搭纯白高领针织衫，下摆半扎，露出收窄的腰线。
他的气质不同于哪吒的张扬。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冷白贵气，少年淡色，雪入人间的温柔，走出来时宛如深冬月光，淡雅沉静，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们就站在灯光下，像撕漫走出来的天命双子，灵珠和魔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