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瑶耸耸肩：“是啊，姜老头，你要杀我？”
姜子牙的表情有些复杂，他沉默了片刻，低声叹道：“对不住了，我……以为你是苏妲己，我向你道歉。”
“不过清虚道德真人为什么要杀你？”
黎瑶只好无奈地给姜子牙解释了之前的事情。
“算了，老头，这回就不跟你计较了。既然误会解开了，现在你就来好好和我们说说——封神榜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娲说原来的九尾妖狐罢工了了，元始天尊给我的任务是附身苏妲己，”
哪吒也靠近，侧身倾听：“这封神榜听着挺邪门的。”
姜子牙听他们这一问，顿时表情严肃起来，抬手一挥，一道淡金色的光幕浮现，他的长袍微微飘动，目光悠远地看着天空，缓缓道：“天庭确实缺人，尤其是战神、将领、天兵这些岗位，所以才制定了封神榜，最开始呢，天帝的意思是直接让阐教的十二金仙上榜，十二金仙的修为高，能力强，天庭直接封他们为神，省时省力。”
“——可元始天尊不同意。”姜子牙话音一顿，皱了皱眉。
哪吒挑眉：“为什么？不是仙位晋升，还能得天庭俸禄，待遇应该挺不错的吧？”
姜子牙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最后才道：“封神的前提是……得先死。”
黎瑶：“……？”
哪吒：“……？”
姜子牙沉声道：“十二金仙本来就是仙，若要封神，就必须经历死亡，才能进入天庭的神职系统，可他们都不愿意，毕竟自由自在的仙日子过得好好的，谁愿意去天庭做苦力，被天道法则制约？”
黎瑶眯了眯眼：“所以，元始天尊为了保住自己门下的十二金仙，给了你封神榜，让你去凡间找精英，把他们的名字写在上面，等他们死了，就能封神？”
姜子牙点头：“不错。这样一来，只要战死的人够多，十二金仙就不用上封神榜了。”
哪吒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就是天庭变相的招兵买马？！”
姜子牙表情一僵，咳了一声，别开目光，假装没听见。
黎瑶沉吟片刻，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是你去辅佐西岐？商纣王的军队那么强，不是更容易收割战魂吗？”
姜子牙正气凛然道：“商纣王残暴不仁，倒行逆施，而姬发乃仁君之相，我自然要辅佐他，让他成为天下共主。”
黎瑶嗤笑了一声，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老头，你这就是偏见吧？封神榜要的是人界精英，按理说，你只要等大战的时候看个人的表现就好了，干嘛非要挑人站队？所以你的真正目的，难道是——引发战争，让凡间彻底大乱，好让你多收集点死者英魂？”
姜子牙：“……话糙理不糙。”
哪吒瞳孔一缩，立刻接话道：“所以说，你并不在意谁赢谁输，只要战争持续得够久，死人够多，天庭就能不断封神，补充神职缺口！”
姜子牙被这对师徒的逻辑怼得无言以对，脸色变了变，终于咳了一声，干巴巴地道：“这……也不是没有道理……”
黎瑶眼神一凛，嘴角微微上扬：“所以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天下正统’的归属，而是——为了天庭的用工荒？”
——好家伙，天庭还真是会‘人才培养’，
——直接让姜子牙在人界举办了一场大型选秀，还是‘谁死谁出道’的那种。
姜子牙无奈叹息：“……可以这么说。”
哪吒恍然大悟：“这破榜我早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拿人命换神职？！”
姜子牙被这话呛得脸色铁青，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但即便如此，我们依然要扶持西岐！”
黎瑶眯起眼睛：“为什么？”
姜子牙沉声道：“因为元始天尊的死对头——通天教主和截教，已经站在了商纣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