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是不是你把人弄走的?是不是……!”温胥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亦钊一巴掌拍在桌上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要是想把人弄走,你以为你还能把人带在身边七年?七年都整不出一朵花来,你还好意思跟我大喊大叫?!”温亦钊瞪着温胥言,气势不输的吼得后者微微一愣。
“杨家的丫头我只说让你去见见,什么时候说让你们订婚了?你自己担心人出事,非得往我这边送,还用那么蠢的理由,你还有理了?”温亦钊望着温胥言,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么蠢的人竟然会是自己儿子。
“什么没说?消息都……!”
“什么消息?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是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拿我名字狐假虎威吗?”温亦钊说得气势汹汹,让温胥言皱眉望着他。
“为什么是杨笑笑?”终于,温胥言眯眼望着温亦钊,他以为是因为杨笑笑的外公在集团内的地位,对他以后继承集团会有帮助,难道不是?
“你觉得是为什么?你身边有其他女人可以给我选吗?”温亦钊冷笑一声望着温胥言。
“……子晏……”不是吗?温胥言很想这模样问,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子晏和其他女人能一样吗?你想拿她去试谁?”温亦钊望着温胥言,如果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听不懂的话,温亦钊觉得自己儿子活该单身。
试谁?温胥言愣在原地,他还能试谁?就算要试,那也是用杨笑笑去试探云子晏啊!难道父亲就是打的这个主意?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反对他和云子晏在一起的吗?
“你不是……反对我们在一起吗?”终于问出来的温胥言,表情愕然。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反对了?我说让你把子晏叫过来,你是怎么回我的?这件事情你已经决定了,和子晏没关系,你们两个人要在一起,怎么就跟她没关系了?难道不得问问别人意见?你以为你是谁就能给人做主?能的你。”温亦钊瞪了温胥言一眼。
什么话都是温胥言在说,都没问过云子晏的意思,温亦钊只是说了句让人把云子晏带过来,温胥言就开始跟他吵,关系都没确定,表白都没一个,竟然就想把人娶进门,他们是土匪吗?
“可我当时说要回国,然后跟你打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温胥言觉得这里边误会大的比海都还要深。
“我为什么要说?你说要接手公司我难道还能说不好?”这件事情对温亦钊来说求之不得,毕竟是温胥言自己开口的,他可没强求。
听到这样的回答,温胥言狠狠咬牙瞪着自己父亲,觉得对方真是只老狐狸,而且还有点无耻卑鄙。
“既然你不反对,也只是希望我继承公司,为什么每次见到子晏都是不冷不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很厌烦对方一样,如果不是这样,他哪里会误会?温胥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狠狠咬牙,觉得过去七年就像个笑话。
“我倒是想热,是谁像个老母鸡护小鸡一样小心翼翼盯着不放的?我稍微有点举动就过来把人带走的又是谁?”加上子晏那丫头死心眼,看到温胥言那边不对就自己跑过去了,让温亦钊这个旁观者看得皇帝不急太监急。
对话到这个程度,大概也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但温胥言还是不懂。
“既然你不讨厌子晏,为什么还要让子晏去住寄宿学校?”
“废话,我经常不在家,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子晏又那么敏感,还是个女孩子,家里又没个贴心的,是你的话,你会放心丢着不管?”去寄宿学校都是女孩子,还能多交几个朋友,当时想法挺好,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温胥言望着自己父亲,很想说一声,你老想那么多干什么?就是因为敏感,结果被送走的时候就认定温亦钊是讨厌自己的,更深刻的认为母亲的死是因为她,好端端的一个小丫头,顿时变得心情沉重,脾气收敛,最后用冷漠伪装自己,结果还是无法掩饰自己脆弱的本性,不然也不会闹失踪了。
“都找过了吗?确定一点消息都没有?”终于想起来云子晏还在失踪状态的温胥言,深吸一口气之后冷静下来询问管家。
“都找过了,现在也还在找,如果小姐有回来的花,一定能找到,就怕……”管家说着抬头望了两人一眼。
“就怕她没回来是吗?”温亦钊之前就想过了。
“不可能,机票是我帮她定的,也显示她值机了。”所以她不回来还能去哪?温胥言眉头紧皱的心乱如麻。
原本想着把人留在身边会受牵连,这才出此下策的把人弄回来,偏偏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美丽又残忍。
“那就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全球。”温亦钊理所当然的冷声吩咐。
“是。”管家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书房里顿时间只剩下父子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