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满意了?”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温胥言望着坐在对面的隋南枭微微皱眉。
“晚上的饭局约好了吗?”隋南枭目不斜视的反问。
“你真的要跟陆周怡吃饭?”想不通的温胥言,表情始终冷峻的望着隋南枭。
“有何不可?”隋南枭不以为然的耸肩,拿起面前茶杯就口。
“你到底想做什么?”苗淼和张纪星的事情才闹得不可开交,隋南枭就打算约陆周怡晚上出去吃饭,这是要造什么人设?自甘堕落?还是打算借此公布龍川集团和陆氏集团的合作?明明……
想到什么的温胥言,突然瞪大眼睛望着隋南枭,后者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想破坏陆周怡和张纪星的合作?”目的呢?温胥言皱眉望着隋南枭。
“本就结盟不深,谈不上什么破坏。”只是稍微试探一下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有什么好畏惧的?隋南枭哼了一声。
“张纪星不跟陆氏集团合作,也还有其他合作对象。”难道他要一个个这么破坏下去?温胥言觉得这实在是有病。
“可是只有陆周怡跟我们有关系。”而他们是张纪星拿到西郊那块地最大的对手,毕竟,这一段时间较量下来,也就剩下张纪星还没死心了。
“你别忘了,还有万老爷子。”温胥言的话让隋南枭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没有回应的自顾自又喝了一口。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万老爷子会愿意帮陆周怡跟你牵线?”如果万业集团真的对龍川集团有非分之想,撮合隋南枭和陆周怡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因为陆韦。”隋南枭想也没想的回答,听得温胥言抿紧了嘴。
“陆氏集团终归不是陆周怡说了算,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帮的毕竟有限,这次的合作虽然前景可观,但对方是不是真的有兴趣,还得另说。”如果不是,来的人也不会是陆周怡,就算真的非陆周怡不可,这个过程也不会如此风平浪静,以至于直到陆周怡出现在眼前,才发觉对方已经回国。
“我找人去接触了一下,陆韦似乎对国内的市场并无多大兴趣,而且,最近的陆氏集团并不太平。”温胥言想到自己得来的消息,若有所思。
“如果陆韦真的想要陆氏集团,不会等到自己母亲过世才曝光身份,而且,他最近在做的事情,让我忍不住怀疑,他对陆家的人,有的只是恨。”就算陆老爷子临老接受了陆韦,甚至打算当成继承人培养,却注定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被放弃在外三十年,换了谁,都不可能轻易说无所谓,就算是陆氏集团这样的有钱人家也一样,不然,陆韦何必蛰伏在陆氏集团这么多年,还隐藏身份直到母亲过世。
陆周怡的父亲算不上是个坏人,却是个十分固执的人,加上学艺术出身,总有些清高的骨气在里边,被陆韦的母亲以爱的名义算计,想来是怎么都不会接受陆韦存在的,因为,那是他对自己深爱的妻子,最赤果的背叛。
这样的关系,注定陆韦得不到想要的父爱,而那正好是陆周怡毫不费力就能拥有的一切,如果陆韦心中有恨,那他会做的事情,恐怕只有破坏。
“最近陆氏集团的股票波动有些大,我担心会被人趁虚而入。”温胥言也如是回答。
“恐怕已经有人动手了。”隋南枭好不怀疑的陈述,然后定睛望着温胥言。
“咳咳!”有些掩饰的咳嗽了两声,温胥言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隋南枭也无心在意这些事情。
当初父亲的事业在国外被人拆散再重组,然后据为己有,如今的罪魁祸首也即将步上后尘,他可是乐见其成。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跟陆周怡见面?”难道是想趟浑水,然后趁机摸鱼吗?温胥言觉得此刻并不是个好时机。
“安人心。”隋南枭不以为意的回应。
“你确定?”温胥言有些讶异的望着隋南枭。
“……”隋南枭没回话,只是望了温胥言一眼,后者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然后耸肩。
“作为过来人,你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让人对你死心。”温胥言很肯定的望着隋南枭,后者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沙发扶手上,表情讳莫如深的眼神诡秘。
“如果这么容易就死心,想来也不过如此。”隋南枭说。
“你这是在赌。”而眼前人的赌运,向来不好。
“小赌怡情。”隋南枭不以为意的回答。
“西郊那块地也叫小赌?”就算是温胥言也忍不住有些嘲弄的哼了声。
“见仁见智。”隋南枭随口应着,听得温胥言抿紧嘴唇没再说话,好一阵之后,才拿起面前的茶杯把水一饮而尽。
“你就作吧!”温胥言说完站了起来,也不得隋南枭回应,转身走了出去。
小别墅里很快就只剩下隋南枭一人,拿着手里已经空掉的茶杯把玩,视线盯着前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想得有些愣神。
外边传言甚嚣尘上,苗淼打算躲在家里不问世事,房间里的叶圣悠还在沉睡,客厅里的苗淼却已经拿着早些时候叶圣悠调查出来的资料看了又看。
比起陆周怡,张纪星的资料少的可怜,就算深挖也没能挖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反而是陆周怡那个私生子弟弟,让人看得欲罢不能。
这完全就是一部小人物的励志奋斗史,就算没有那层身份,陆韦应该也可以立在金字塔顶端,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也难怪陆老爷子毫不犹豫就接受了对方的存在,还有当做继承人培养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