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南枭醒过来的时候,望着熟悉的客厅皱了皱眉头,坐起来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头一天的宿醉让他觉得有些难受。
“醒了?”温胥言抬头望着坐起来的隋南枭,同时也放下了手里拿着的文件夹。
“你怎么在这?”隋南枭抓了抓头发,表情沉凝的扫了一眼 温胥言。
“你昨天喝成那个样子,今天我能不来吗?”温胥言没好气的说着,然后站起来走到厨房,很快就拿了一碗暖胃的汤来放到隋南枭面前。
皱着眉头望了一眼桌上的汤,又抬头望了一眼坐回原位拿起文件翻看的温胥言,隋南枭没说什么的起身走上二楼,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桌上的汤还有余温,正好入口,隋南枭也不客气的拿起来一口气喝光,感觉胃里好受一些的把碗放回原位,他走过去扫了一眼温胥言正在看的资料。
“陆氏集团那边送过来的,应该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不欢而散,所以做的补救。”温胥言把文件递给隋南枭,后者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丢到桌上。
“和之前谈好的差了不止是一点点,这也算补救?”隋南枭表情鄙夷的冷哼。
“你可以反过来想,如果昨天晚上不是不欢而散的话,数字差的可能会更多。”温胥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落痕迹的把隋南枭打量了一遍。
“所以呢?难道我还要说声谢谢不成?”隋南枭的语气始终嘲讽,而温胥言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把眼镜拿下来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陆氏集团以为我们现在是强弩之兵,舍近求远的找上他们,必然不会轻易放弃,到头来,不过是利益的拉锯,而最后谁多谁少,全凭本事。”这是商场铁律,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除了陆氏集团的判断错误。
“所以他们就送来了陆周怡?以为这样就能牵制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那些人会以为他还余情未了?隋南枭觉得实在可笑。
“谁让你十年来守身如玉,除了陆周怡,你身边还有过别的女人吗?”不能怪人误会啊!温胥言好笑的望了一眼隋南枭,然后把眼镜戴回原位。
“你疯了吗?”守身如玉?隋南枭觉得这一定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他是因为忙得根本没有多余心思去想这些问题好吗?就连当初和陆周怡在一起,也是因为种种原因的机缘巧合,最后事实证明,爱情只适合出现在别人的故事里,跟自己不可能有半点关系。
“我都疯了多少年了,你现在才问?”温胥言望着隋南枭扬了下嘴角。
“那你怎么不继续更新历史,跑来我这里做什么?”隋南枭毫不客气的望着温胥言,一副对方很多余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惜人被叫走了。”说到这里,温胥言望着隋南枭的眼神多有责难,要不是为了过来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他也不会错过联系云子晏,等他刚才好不容易想起来联系的时候,对方已经有先约了。
平时除了围着自己转,就只剩下在家待着,很多时候都会让温胥言忍不住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得自闭的云子晏,竟然跟人约好了一起出门,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挖墙脚?”眼中幽光微闪,隋南枭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狐疑的打量温胥言。
如果真是被人挖了墙角,这人还能坐在自己面前这么淡定,那之前的死心塌地恐怕也离笑话不远了。
“是被叶圣悠叫走的。”知道隋南枭在想什么,温胥言直接断了对方念想。
“这么快就熟悉了?”隋南枭有些惊讶,毕竟云子晏并不是一个容易跟人亲近的人。
“是去福利院。”温胥言的话才说完,隋南枭便明白过来的没再追问。
福利院,那对云子晏来说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就像叶圣悠和苗淼,只是比起后两者,云子晏要幸运很多,因为她遇见了温胥言。
“怎么会想到约去福利院?”隋南枭表情有些古怪的望着温胥言。
“听说是苗秘书感冒了,不方便,所以找的子晏过去帮忙开车。”温胥言知之甚详,所以才能这么淡定的坐在隋南枭的小别墅里。
“感冒?”隋南枭愣了愣,然后想到什么的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笑。
“自己秘书感冒了还笑得这么开心,我都忍不住想要同情对方了。”虽然知道苗淼不像表面看看到的那么单纯,但隋南枭也同样居心不良,这种时候还要落井下石,温胥言觉得实在有失厚道。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感冒吗?”隋南枭望着温胥言。
“你知道?”温胥言眉一挑,并不掩饰自己的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