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约在酒吧合适吗?”隋南枭拿着手机,坐在车后座靠着椅背,眉头微皱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不是说误会越深越好吗?这样才能让对方降低警戒心,你也才好渔翁得利啊!”温胥言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得隋南枭皱眉。
虽然他刚才没有反对温胥言的提议,但并不意味着他会因此忽略正事,就算他好奇苗淼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藏着人又是否对他有利,但也不会这么急于求成的自己送上门。
不过,温胥言说的也在理,既然他已经给了人玩世不恭的印象,好歹也是要维护一下的,至于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压力基本都集中在苗淼身上,看她如今适应良好,隋南枭倒也不担心会快速的失去这个棋子。
该秀的都秀了,现在就看谁会沉不住气的找上苗淼,到时候顺藤摸瓜,他自然能知道背后想要对他动手脚的人是谁,这不过就说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既不耽误正事,还能让你对人再摸一把底,不是挺好的吗?”温胥言说着笑了笑,然后察觉前排云子晏一闪而过的打量视线,他不由得看了一眼。
云子晏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认真开车,心里却因为听到的话而百转千回,怎么听起来像是要针对苗淼和叶圣悠的意思?为什么?!难道苗淼和隋南枭不是那样的关系吗?如果不是,那隋南枭把人留在身边的理由是什么?
“子晏!”温胥言突然大喊一声,神游的云子晏急忙回神,然后惊险的与一辆大货车擦肩而过,吓得云子晏掌心自冒汗。
“开车专心点!”同样被吓到的温胥言,说话的时候语气忍不住重了些。
“对不起。”回神的云子晏低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始终无法控制掌心的颤抖,于是只得拼命握紧方向盘。
不是没有看出云子晏的不对劲,但温胥言却什么都没有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该说的他都说过了,当事人自己不愿意走出来,他除了陪伴也别无他法。
“不要开小差,有些事情不值得你好奇。”知道云子晏在听自己讲话,也知道她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但温胥言却不想解释。
“是。”云子晏低声应着,心里却不这么想,虽然她不是这样一个八卦的人,但只要温胥言牵扯其中,她就不得不留心起来,毕竟,她对这人有责任。
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云子晏决定等把人安全送回公司之后,她再私下里跟叶圣悠打听一下好了。
“怎么了?”隋南枭皱眉询问,回神的温胥言揉了揉眉心。
“没事,刚才差点撞上货车。”温胥言没有隐瞒,隋南枭也觉得奇怪。
“是货车差点撞到你,还是你差点撞到货车?”在隋南枭的印象里,云子晏绝对不可能做出会危害温胥言的举动,所以,会不会另有隐情?
“什么意思?”温胥言也收敛表情的眯起眼睛。
“没什么,这段时间你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虽然西郊那块地跟你没什么关系,但跟我有关的,恐怕都不怎么安全。”隋南枭很有自知之明,虽然温胥言和这个项目牵扯不深,但他让温胥言帮忙做的那些事情,却足够引起外人注意。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温胥言表情不多,但语气认真。
“我又不是你!”隋南枭哼笑一声,知道温胥言之所以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云子晏,不像他,全都是为了自己。
“是吗?那你又何必在乎苗秘书身边有什么人?”温胥言眉一挑的回应。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隋南枭觉得自己理由十分充分。
“你的敌人又不是她!”好笑的应了声,温胥言哼笑。
“说不定是呢?”隋南枭不置可否的回答,让温胥言听得笑容更深了些。
“如果是的话,你觉得你还能这么太平?”隋南枭对苗淼做的那些事,要是苗淼真的有异心,这会儿外头早就烽烟四起了,那还能让他慢慢筹备。
“你觉得太平?”隋南枭反问,在他看来,这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至少还在掌控之中。”温胥言耸肩,倒是比隋南枭乐观。
“能够让隋西阳犯蠢对我出手,还能让隋中祥不顾公司利益自掘坟墓,然后一家子被扫地出门的人,你觉得这都是在掌控之中?”隋南枭倒是没看出来温胥言是这样天真的人。
“不好吗?把你二叔一家倒腾干净,现在的龍川集团以你马首是瞻,做起事情来多方便。”温胥言都忍不住有些羡慕了,可以为所欲为不好吗?像他,还得指望集团那边给个好脸色。
“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让龍川集团伤了多大的元气吗?外边不显,但我让你做的事情应该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隋南枭说着望向橱窗外飞逝的风景,这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城市,其实早就暗潮汹涌。
“不,我只看到对方没办法直接对你出手,只能从旁渗透,所以,你还是占尽先机的。”温胥言说着笑了笑。
“就怕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就让集团易主了。”隋南枭哼了声。
“所以你才把苗秘书放身边吗?把所有视线都集中在一个点上,自己躲在旁边暗中观察?”温胥言到不否认这是一个好计划,只可惜,不是一个好人会做的事情罢了。
“怎么?身边那个还不够你怜香惜玉的?”听到温胥言的话,隋南枭沉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