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秒变脸,好在这时候没多少人待着,不然又是好一番热闹可看。
“月姬不见了”这句话实在是很有威力,毕竟他生父就是个逃家的叛徒,因此整个禅院家都怀疑禅院月有逃跑的嫌疑。
但经年累月地豢养,禅院月乖顺得不像话,脾气又差又贪慕别人的追捧,还喜欢奢侈的生活,离开禅院家,他还能维持从前的状态吗?
而且就算这家伙不喜欢禅院直哉,那还有禅院明宏呢,这两个人的关系肉眼可见的亲近。
家里上上下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做好禅院月生下的第一个、或者前面几个孩子是禅院明宏的种的准备了。
也不是没有担心过禅院月会跑,但这家伙一副沉浸于玩后宫游戏的样子,大家遂也放下了心。
就是禅院直哉、他也经常听到挑拨离间的话语,但顶多也就是做好庶出兄弟加入他跟禅院月的二人家庭的思想准备。
就当老婆纳妾了呗,真的是。
但家里没有夫人纳(男性)妾的规矩,都是些没名分的贱人,而且禅院月不是花心的人,也不喜欢多配偶,禅院直哉能感受得到,都是那些贱人主动贴上去的!
总之没人觉得禅院月会主动离开。
“这件事回去再说,先去月姬的住处。”
禅院直毘人摁住禅院直哉颤抖的手,示意蠢儿子别在这里丢脸,客人还没全部散场呢。
这孩子一到关于禅院月的事情上就格外沉不住气,不、不止禅院直哉,家里年轻一辈都这样,跟脑子被咒灵吃掉了一般。
客人们住的地方跟主人家的住宅区域是隔开的,就连着前厅。
火没烧到前厅去,客房自然也安然无恙,今天的宴会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只害了自己家人,不过大家族里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是传统艺能。
禅院直毘人领着禅院明宏禅院直哉往玉响殿走去,后面还跟了一堆年轻一代的小伙子们。
啊是的,大家关于“月姬”的一切事情都高度警觉,因此听闻“月姬不见了”的消息,一个个跟疯了一样追着禅院明宏问东问西。
最后还是禅院直毘人呵斥:“那就一道回去找人。”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玉响殿走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把禅院月抓起来浸猪笼。
“我听说月姬收了两个小孩做侍女,问问她们呢?”
珍珠帘灰灰的,手一掀到处都是尘土。
双胞胎抱作一团窝在榻榻米上睡得正香,上面盖着从前禅院直哉于玉响殿午休时同禅院月一起盖的丝绸薄被。
看来今天的小甜水药效很足,加之小孩子总是喜欢多睡觉的,因此直至天黑都没醒。
“怎么睡这么死?难不成真没气了?”
禅院直哉把毯子一扯,垫在身下的毯子带着俩小孩一起滑动,摔在地上,脑袋“砰”的一声,清脆响亮,孩子醒了。
“呜哇——”
小孩子莫名其妙被痛醒,下意识就张嘴哭。
但睁开眼就不敢了,因为屋子里乌泱乌泱一堆男人,为首的禅院直毘人神色不明,禅院直哉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哪怕向来和善的禅院明宏也面色阴沉,让人不敢直视。
“”
真希真依被吓得直接噤声。
“你们知道月姬去哪里了吗?”
小孩齐齐摇头。
“喂,两个赔钱货,月姬花钱养着你们,结果主人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滚回去刷马桶算了!”
禅院直哉相当不耐烦,直接对这两个他向来瞧不上眼的丫头片子破口大骂,发泄禅院月不在身边的怒火。
“直、直哉少爷请息怒。”
“月姬今日一早就去了前厅,中途喝了酒回来,和我们说了好些话,大家饮了甜水一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