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真拍拍剑，撇嘴道：“有人在外面搞鬼，这事就不简单了。”
云缨盯着石门，眉头微皱：“不只是有人在外面动手，还得是个比我们快的人。”
赵怀真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能比我快？那可得见识见识。”
云缨懒得理他，目光落在地上残留的黑色血迹。她蹲下，指尖点了一点，血迹仍未完全干涸，隐隐透着一股寒意。
赵怀真探头一看：“什么味道？”
云缨站起身，轻描淡写道：“鬼气。”
赵怀真皱眉：“这不是魔的血？”
云缨摇头：“魔气刚才已经被石门镇压了，但这血迹里的气息还在。”
赵怀真冷笑：“魔里藏鬼，今天这趟真是捡到宝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沉闷，通道尽头的石门安静得诡异。云缨抬手，一道火光落在地上，将血迹焚烧殆尽。赵怀真则握紧剑，随时准备再砍几下。
云缨转身：“走吧，去地渊出口。”
赵怀真挑眉：“不查查是谁在外面动手？”
云缨抬脚向前，头也不回：“他们会自己跳出来。”
赵怀真耸耸肩，跟了上去。
——地渊出口。
黑雾弥漫，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赵怀真皱眉：“怎么回事？外面死人了？”
云缨没说话，目光扫过周围。地面上横七竖八倒着几具尸体，全身漆黑，脸上毫无血色，仿佛被吸干了生机。
赵怀真蹲下查看，摸了摸尸体的衣角：“是地渊守卫。”
云缨点头：“他们比我们早一步出去，死了。”
赵怀真敲敲地面：“死因？”
云缨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旁，手指在他额头一点，一丝黑气浮现，很快被火焰吞噬。
赵怀真皱眉：“鬼气。”
云缨点头：“比刚才的浓。”
赵怀真啧了一声：“魔门开了一半，鬼就跟上了？这两家什么时候关系这么铁了？”
云缨缓缓道：“这不是普通的鬼。”
赵怀真抬头：“什么意思？”
云缨目光沉冷：“鬼界的东西不会主动靠近魔气，这些鬼气……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赵怀真皱眉：“那可真够恶心的。”
云缨没再解释，继续前行。
地渊出口的石门已经打开，外面是幽暗的森林，夜风呼啸，树影摇晃，像是无数只黑手在晃动。
赵怀真环顾四周，低声道：“有东西。”
云缨也察觉到了，脚步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