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安守念像往常一样,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头儿姜矜柔的办公室。
然而,当他推开门时,却惊讶地发现头儿坐在椅子上,葇荑正托着自己玉颜,眉头紧蹙,似乎正被什么烦心事困扰着。
“头儿,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安守念快步走了进去,来到姜矜柔的身旁,轻声问道。
“守念,你来了…”
姜矜柔抬起眸子,望了安守念一眼,然后又缓缓地收回目光,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守念,京城赵府的孙子赵又云,昨夜在鸳鸯阁楼下,被人给杀了…”
“今日,京城之上,乾妃娘娘赵壁玉在得知此事后,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甚至一度昏迷过去。”
“圣上李深见状,心如刀绞,悲痛万分,亲自下令大理寺彻查此事。”
“是吗?”
安守念的声音平静如水,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毕竟,那个手刃赵家赵又云的人,正是他安守念。
“头儿,这样子我们会不会受到什么牵连?”安守念追问道。
“倒是没有…”姜矜柔轻答。
“没有就好。”
安守念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不过…”姜矜柔稍微沉默了片刻,随后抬起头来,眼眸眨了眨,带着一丝疑惑询问道:“守念,我怎么有一种预感,觉得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呢?”
听到姜矜柔这么一问,安守念的心中不禁微微一震。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不是一般准啊!”安守念在心中暗暗感叹道。
“头儿,这怎么可能嘛!”
安守念嘴角泛起一丝悻悻的笑容,自顾的揉了揉姜矜柔软的香肩,轻声说道:
“我不过是一个六品道境修士,以赵又云在赵家的地位,他身边侍卫的修为定是不低,我又怎能有能力斩杀赵又云嘛!”
“更何况,京城与金陵州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远,需要在一夜之间往返京城和金陵州城之间,我也做不到。”
听到安守念如此言语,姜矜柔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娇美的面庞上也恢复了些许光泽,红唇轻启,笑吟吟地说道:
“看来是我多虑了,怎么可能会是守念你嘛!”
“头儿是在担心我吗?”
听姜矜柔的话后,安守念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那是肯定!”姜矜柔轻点螓首,心有余悸地回答道:“在得到消息之后,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守念你所为,可真是把我给愁死了。”
“毕竟,关于赵又云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守念你最为了解。”
“不过,经过守念你这般解释,这一切都说得通了,我真是…”
姜矜柔对自己刚才的所言所想,真是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见姜矜柔脸颊上如晚霞般泛起的一抹苦笑之色。
安守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情,随之俯下身子,轻搂姜矜柔,轻声言道:“头儿这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不过,谢谢你,头儿……”
被安守念搂住,姜矜柔玉颜微微泛起红晕,娇嗔道:“你这个人,真是让人不省心,乱了别人的心绪,现在还这般得意洋洋的!”
听到姜矜柔的这句话,安守念也是哭笑不得。
一时间,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
“好啦,守念你今日休息,不必来大理寺了,我此刻正要撰写卷宗,待一会儿拿给墨姐。”姜矜柔仰起头来,美眸轻瞄了安守念一眼,柔声说道。
“头儿需要我帮忙吗?撰写卷宗我可是信手拈来!”
“什么都让守念代劳,那还要我这个头儿做什么?我来写就好。”
言罢,姜矜柔袅袅娜娜地站起了身子,轻盈地转过身去,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在安守念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守念快回家歇息,我现在忙碌得很,你在这儿,我难以心无旁骛的撰写卷宗。”
“头儿,为什么?”安守念一头雾水。
“还能为何?昨日守念对我做的那些事,莫非都忘却了?”姜矜柔面若粉霞,眼含笑意,娇嗔道。
姜矜柔的这句话,瞬间让安守念想起昨日在此刻,他于头儿之间的旖旎。
“抱歉头儿,是我……”
姜矜柔葱指轻按安守念的嘴唇,微微颔首,嫣然一笑:“并非守念的过错…况且,我不讨厌……”
听到姜矜柔如此言语,安守念喜不自禁,一把搂住她的纤腰,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说道:
“那头儿可不可以…”
“讨厌…”
……
从大理寺出来,安守念便往古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