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萱的指甲抠进掌心，倒计时数字在视网膜上灼出血痕。
大卫拽着她撞开消防通道，碎纸机正吐出她工作牌的最后一截塑料边角。
“要玩舆论战？”大卫甩开三台追踪无人机，黑色作战靴踩碎走廊的盆栽，“陪他们玩个大的。”
十二小时后，疫苗回扣冲上热搜榜首，此时梁晓萱正把电磁脉冲器怼进直播服务器。
李娜扔来平板电脑，弹窗新闻里她被ps成收钱手势的照片正在疯传。
“十九号舱志愿者的尸检报告到了。”大卫将芯片插入控制台，监控视频里爆裂眼球的特写正在加载，“三小时后全球直播。”
梁晓萱砸了第七杯咖啡。
弹幕池突然涌入十万条谩骂，匿名水军刷屏的“杀人犯”字样把直播间顶成了暗红色。
“现在。”大卫按下总控键。
三十六个国家的电视频道同时切换画面。
梁晓萱扯掉假新闻截图，露出背后贴着黑鹰贴纸的冷冻舱。
当董事会议录音播放到“用实习生当实验体更省钱”时，实时弹幕突然呈断崖式静止。
大卫甩出基因检测报告：“蓝色血丝是纳米机器人失控导致的。”
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两千万时，梁晓萱突然将镜头转向窗外。
对面写字楼顶上纳米作战服的反光被八百倍慢放，全球网民都看清了黑鹰集团的标志。
第二天，所有合作商集体毁约。
梁晓萱蹲在断电的实验室，咬着手机闪光灯整理证据。
李娜踹开门，扔进来五箱自热火锅：“医疗协会的老教授们联名担保你。”
深夜三点，大卫突然砸开资料柜。
梁晓萱看着他从疫苗运输单里抽出一叠冷链记录，泛黄的纸张上某个时间戳正在不规则闪烁。
倒计时还剩11小时47分，梁晓萱突然把三份尸检报告叠成纸飞机。
当第七架纸飞机撞上写着“致死率993”的白板时，她突然发现所有死亡病例的入院时间都比接种时间早两周。
监控镜头突然集体爆出火花，走廊传来纳米刀切割金属门的蜂鸣声。
梁晓萱抓起那个诡异的时间戳塞进内衣夹层，大卫已经用消防斧劈开了通风管道。
“接着。”他把电磁脉冲器缠上自制燃烧瓶，“赌一把？”
梁晓萱咬开酒精棉片擦拭u盘接口。
当第一缕晨光划破防弹玻璃上的倒计时时，她终于看清时间戳边缘那串被咖啡渍晕染的二进制代码——那是上周被销毁的原始疫苗编号。
电磁脉冲器在掌心发烫。
梁晓萱踹开总控室铁门，直播画面里二十三家媒体正在转播她的镜头。
大卫甩出冷链记录，泛黄纸张被八百倍慢放——时间戳边缘的二进制代码正与尸检报告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