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经过了解，你得知蛇妖，名为白娘子，是专门来找书生报恩的。】
【你并未斩杀蛇妖，反倒是成全了这对恩爱夫妻，不过你却要求白娘子与那书生归隐山林，不能继续住在城市之中。】
【身为千年蛇妖，藏匿在城市之中与人生存，终是有些不妥。】
“云水道长，人妖殊途，你为何不斩了这千年白蛇，反倒是放任他们归隐山林？”
姜玄身旁，一青年高僧颇为疑惑的说道。
这位高僧名法海，本来打算降服蛇妖，却被你给拦了下来。
要是换做其他道士，或许拦不住法海这位德道高僧，但你乃云水道长，是比法海更加出名的道长，哪怕是法海也会给你几分面子。
“白娘子并未做伤天害人之事，他与那书生结为夫妻，也只是想报恩而已，你为何不成全这两对情侣呢？”
手握云水宝剑的姜玄，并没有回答法海的问题，反而是笑着反问。
“因为她们是妖，妖不害人，何以为妖？她们今日不害人，未来也终究会害人的。”
法海手握佛珠，语气虽然平静，内容却是充满杀意。
“那我且问你，泉州之中，有多少作乱的千年大妖，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姜玄再次笑着反问。
“除了被你斩杀的三头千年大妖之外，还有两头隐藏在暗处的千年大妖，以及数之不尽的魑魅魍魉，妖魔鬼怪。”
沉默片刻，法海握紧佛珠，沉声说道。
这就是泉州的现状，或者说整个孟朝的现状，妖魔作乱，百姓苦不堪言，朝廷却对境内的妖魔不管不顾，或者说已无力去管。
哪怕有姜玄这样的道士下山除妖，也终究杯水车薪，这边斩杀一只，那边就冒出了三只。
“那，这些妖魔鬼怪又都杀了多少人呢？”姜玄再次反问。
“所有已知晓的妖魔鬼怪，都至少杀死一人，多数甚至屠杀过一村之人，有些妖王更是屠杀了一城之人。”
法海握了握拳，他沉声说道。
“那，以你的实力，有几成把握能够杀死那清白两头千年蛇妖。”
姜玄听后点了点头，他再次反问。
“那两头千年蛇妖道行极深，气息沉稳似乎会一些法术，即便有佛衣法宝相助，我也只有大概六成把握。”
思索片刻，法海缓缓说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杀掉那两头千年蛇妖呢？她们会不会被你惹怒，从而变成杀人的妖魔？”姜玄再次反问。
“那就是他们暴露了妖的本性！”
法海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刚才观察了那两头蛇妖的气息，他们身上并无血煞之气，也就是说她们修行千年从未杀人。”
“如果你不出手的话，青白蛇妖是不是大概率不会杀人？”姜玄反问。
沉默许久之后，法海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