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冷冷地看了刘姨一眼，刘姨移开视线。
"刘姨，"倾然转头对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的刘姨，轻声道，"能麻烦您去准备些茶点吗？我想和程夫人好好聊聊。"
“这，好吧……”刘姨犹豫地看了眼夏暖，退出了客厅。
见此，夏暖脸色阴沉。
程家的佣人竟然已经习惯听从眼前这个女人的指令了。
倾然弯腰拾起一张照片，指尖轻轻抚过程熠的车牌号，这个动作让夏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倾然对她微微一笑，"程夫人真是关心丈夫呢。"
语气轻柔，仿佛只是微微的感叹。
但夏暖来说是讽刺，是挑衅。
"程夫人突然来访，是有什么事吗？"倾然在夏暖对面坐下，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膝上。
她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有任何logo，但夏暖一眼就认出是某个意大利小众奢侈品牌的定制款。
夏暖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掌心，脸上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我丈夫的公寓，我不能来吗？"她故意强调了"丈夫"两个字。
倾然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当然可以。只是程先生平时很少提起您，我一时有些意外。"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精准地刺入夏暖的心脏。她端起刘姨刚送来的茶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情绪波动，"是吗？"
"程夫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倾然关切地倾身向前，"是不是空调温度太低了？程先生总说我爱把温度调得太低……不知夫人是否能适应？"
女孩话语间不经意的表现了自己与程熠的亲密。
"你父母知道你和已婚人士的关系吗？"夏暖故作关心地问，"年轻女孩独自在外打拼不容易，他们一定很担心吧？"
倾然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她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我父母已经不在了。"
"哦，抱歉。"夏暖嘴上道歉，眼里却闪过一丝快意，她终于找到了这个女孩的弱点了。
气氛一时凝固。
倾然低头整理裙摆，当她再次抬头时，眼眶微微发红，却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颇有楚楚可怜、令人心碎的美。
"没关系，程先生一直很照顾我，就像家人一样。"她轻声道。
"家人？"夏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
“是啊。”倾然拿起茶几上的相框，轻轻擦拭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将相框转向夏暖。
"这是上周拍的，程先生说我穿这件蓝色裙子很好看呢。"她一脸天真无邪道。
照片里，女孩穿着一条淡蓝色连衣裙，站在程熠身边，两人背后是南山公寓的阳台夜景。程熠罕见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只手甚至搭在了女孩肩上。
夏暖眼睛一酸，但她绝不允许有人挑战她程太太的地位。
"你知道重婚罪要判几年吗？"夏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倾然歪了歪头，露出困惑的表情，"程夫人在说什么呀？我和程先生可不是那种关系。"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夏暖冷笑，“不要告诉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