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磕了，我早就知道了。”
司韫：？？？
厨房的台面上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的饭菜正好是一人份的。
“这是许念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司韫心里咯噔了一下。
徐璀又从很多的瓶瓶罐罐里，倒出了15片药，放在小盒子里一同放在托盘上。
所有人再次将视线聚焦在许芙的身上。
似乎都在等她发话，能不能让许骐见到许念。
许芙最后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算是应许了。
“她现在的情绪不能被刺激，你说话注意些。”
“好！”
司韫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许念的情况不会太好。
但自己的猜想，远远比不上亲眼所见。
二楼尽头的房间里，静谧无声到连呼吸声都没有。
司韫用手背敲了敲紧闭着的房间门，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那房门虚掩着，轻敲借力便推开了。
房中一片漆黑，扑面而来的酒味混杂着烟味，有些难闻。
加厚的黑色窗帘厚重遮掩得严严实实，将所有光亮都隔绝在外。
仿佛这是一个被遗弃的小世界，只有许念一个人。
床榻上空空如也。
司韫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许念？”
没有回应。
沐驰倒是习以为常，他走进去开了暖灯。
灯光亮的那一瞬，看到了躲在墙角用公仔把自己围在中间的许念。
“吃饭了。”
沐驰喊了一声，许念没动。
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瘦脱相了，瘦削的肩膀将自己抱在怀里。
甚至在昏黄的暖光亮起那一瞬，她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枯槁的长发垂落，遮掩了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巴掌脸。
好半天才听到她的喉间溢出了嘶哑的声音。
“不吃。”
“不吃也得吃，不是跟你商量。”
沐驰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在有些事情上能惯着，但原则和某些事情上，那时一点都不惯着。
“大哥，我来吧。”
许骐的声音响起那一瞬。
许念的肩膀一颤，仿佛浑身都在颤栗着。
骨瘦如柴的手指握成了拳头，止不住地颤着。
“滚出去。”
“念念，我是许骐，我来……”
“滚出去！”
还不等许骐把话说完。
许念的声音陡然拔高，她抄起旁边的枕头朝许骐砸了过来。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满意了吗？”
许念的声音接近声嘶力竭的崩溃，情绪的临界点带着明显的哭腔。
如果按照许骐以往的性子，他可能早就往后退离开了。
可这一次，他却一改常态，顶着许念的怒骂。
往前迈了几步，俯身蹲下。
将许念紧紧地抱在怀里。
许念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用力挣扎。
“我不用你可怜，你滚出去！”
“不滚，我来晚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