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傅淮的高呼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向马场。
沐驰的视线一直都被那道黑色身影吸引着。
她的单手握着缰绳,身子向前微微俯身。
随着荷兰温血马的疾驰,她的头发随着自由的风往后扬起。
脸上的笑容恣意又张扬,自信的光芒让他移不开眼睛。
她纵马疾驰时远超过宋媛大半个马身,一跃冲破终点线赢得冠军!
司韫猛地一拉手中的缰绳,荷兰温血马的前蹄跃起,发出声嘶力竭的鸣啼声!
马场外围观的公子哥儿发出尖锐的起哄声,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鼓掌。
司韫坐在马上,牵着马在原地来回踱步,等将马安抚好后才交到工作人员的手中。
她动作流利地翻身下马,从脑袋上解下头盔。
她手指分拢往捋了捋头发,晃了晃被头盔压扁的发丝,柔顺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斜而落。
在阳光的渲染之下,从浓密的黑色晃动成了金黄色,宛若天使降临般勾人心弦。
微抬起的下巴,小巧精致的鼻尖与那双带笑的桃花眼。
将她的侧脸勾勒处一道完美又精致的弧度,撩人又不自知。
更让人为之着迷的,不是她妩媚的长相,而是身上那股子自信恣意的张扬。
造物主所赐予的美貌是天生的,而她身上那股野蛮的生长力,是从她骨子里迸发出来的。
这股力量才是最吸引人的!
温栎由衷地赞叹。
“她很美。”
每次有人夸司韫的时候。
沐驰都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自豪感,简直比夸他还让他开心欢喜。
他压低了酒杯与温栎碰杯,笑着看着远处走来的女人。
“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
沐驰的语气让温栎有些不爽。
就好像自己在夸奖了他的女人一样。
可他们已经断了,不是吗?
温栎也有些不明白沐驰想什么。
他想,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让别人夸赞自己的女人。
起码,他不愿意。
要他说,这么美的女人就该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美就够了。
而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美,她的好。
这样会让人生起觊觎之心,例如他。
司韫现在单身,谁都有追求的机会,不是吗?
沐驰没看温栎,他用食指关节处塞进嘴里,朝司韫吹了个流氓的口哨。
司韫将手里头盔给身旁的工作人员时,被口哨声吸引看过去。
流氓!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所吸引,她并不会觉得有丝毫难堪。
反倒很享受这些目光,她微侧着脑袋又捋了捋头发,将凌乱蓬松的头发捋顺了些许。
司韫走到沐驰的面前,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到腰间的木栏杆。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尖叫,吹口哨。
总之做流氓做混蛋的事儿,这群公子哥儿做起来那都是得心应手的。
司韫笑着朝沐驰伸出手。
“钥匙呢?”
以往要沐驰的东西时,她总有一种羞愧不配得感。
但这次,她用自己的能力赢来的东西,她得堂堂正正地要。
虽然,是用沐驰教她的,赢走了他的东西,还让他的未婚妻丢了面子。
一想到沐驰会因为这个事情不爽。
她就爽了,笑得更灿烂了。
傅淮在旁边举了下手。
“钥匙在我这里。”
司韫没动,她又将手朝沐驰伸前了些。
只看着他。
沐驰挑眉,侧过头看向傅淮。
傅淮摊开的手心里,赫然放着两把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