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外,老帅鹰目阴鸷,抓着马鞭的手指愈发用力,指尖泛白。
马骉在内十二名亲随一字排开,气势十足。
魏云走出来后人都没看清,先行施礼。
“学生魏云,家父晋阳侯,见过大帅。”
躬身施礼后魏云这才抬头,定眼一看旁光一扫,神情微变。
只因四百军马,大帅竟亲自带着人过来,正如女婢所说,各个武装到了牙齿。
郭虎快步跟了出来,站在魏云身旁。
楚万钧居高临下地望着台阶上的魏云:“你就是那下三烂的狗东西?”
说罢,老帅微微哼了一声,一旁马骉突然挽弓拉弦。
动作一气呵成,一支利矢几乎是贴着魏云的鬓边射了过去,直入府门门框,箭尾蜂鸣。
魏云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一般,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郭虎勃然大怒:“楚大帅你莫要欺人太…”
魏云冷冷的:“闭嘴。”
“少爷,他…”
“闭嘴。”
“是。”郭虎只得咬着牙,死死瞪着放箭的马骉。
“做老的不出来,叫小的出来顶?”
楚万钧一抖手中马鞭:“你爹莫不是又扮了缩头乌龟!”
魏云眼眶微微抖动了一下。
他再是对魏长弓吐槽,那也是“亲爹”,外人当着自己的面骂老爹是乌龟,他岂能不怒。
深吸了一口气,魏云强压下怒意:“家父有事出了城,并不知帅爷会登门造访,知道的话一定…”
“少废话!”
楚万钧怒喝:“寻的就是你,你魏家人贩马屡次以次充好害我南军将士,既晋阳侯那老狗不在,今日就由你这下三滥的狗东西给本帅一个交代。”
“大帅息怒,学生不敢在您面前装傻,军马一事是家父做的不对,您宽限一些时日,南军缺了多少军马学生一定补给您,补不齐,按行情赔南军钱财。”
根本不是因军马一事找茬的楚万钧,闻言怒极反笑,微微竖起了两根手指。
魏云松了口气:“您是说,按照行情的两倍赔偿?”
楚万钧摇了摇头。
魏云困惑道:“两日之内?”
“两条,打断你两条狗腿!”
“不是,马腿出问题了,您打断我狗腿…打断我腿有什么用。”
楚万钧微微侧头,十二名亲随突然快步跑开,成扇形围住了府门。
见到根本没的谈,魏云一咬牙:“那如果学生有办法可以让南军战马减少损耗至少三成呢。”
楚万钧愣了一下:“何意?”
“学生有个法子,可令战马损耗减少三成。”
魏云也是无奈之举,老爹弄虚作假这事早晚都得解决,真要是闹到了京中朝廷,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还不如将马蹄铁通过南军“贡献”给朝廷了,反正赚钱的办法有的是。
“战马损耗是因马蹄和地面接触摩擦、积水腐蚀等问题导致的,学生有一个法子,可以令战马不再因马蹄的问题损耗,至少减免三成损耗。”
“你莫不是戏耍本帅!”
楚万钧更怒:“军中再是爱惜马力也无法减少损耗,你这下三滥的狗东西满口喷粪,当本帅是三岁稚童!”
马骉等亲随满面鄙夷之色,军中谁要是胆敢说出这种话,那都不是令人笑掉大牙,而是要被打掉大牙。
“一日。”魏云信誓旦旦:“帅爷给学生一日的时间,只要一日,学生自然会证明给帅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