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推了推他,“我叫朱在田,刚刚谢谢你救了我。”他也没想到滚下来就晕了。醒来发现小虎背着他一路狂奔。
小虎憨憨一笑,“小事。”
辛哥教过他一件事,真诚待人是混道的第一要素。
小黑通过后视镜瞄了小虎一眼,确实不错是个苗子,不扯后腿还知道救同伴,喊了句,“小虎,你以后跟我。”
小虎一脸惊讶,“谢谢黑哥。”手心不出汗了,刚刚的担心一扫而光。
千里外风县「兆元矿业」
夏进和俞树在山头趴了好几个小时,整个矿区灯火通明,进出的大货车一辆接着一辆。
看着场景,俞树笑笑,“这才叫黑天白夜干到底,人不富谁富?”
“夜晚开工,工人一天三四班倒,不一定熬的过来!”夏军叹了口气,姚家根本不顾工人的死活。
“干煤矿有几个不是三班倒,都想着法子多挣钱。”俞树点了一根烟,“一举报一个准,举报了又能怎么样,交个罚款回来继续干。”
一车车货车空着进去满载而出,不羡慕是假的,俞树吐槽,“矿真像会下金蛋的鸡。”
夏进脑子里想着车牌的事,根本没听到老俞说什么。
脑子抓住“鸡”,鸡蛋。
矿是金鸡,货车是鸡蛋!
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
夏军眼神亮了,他抓着俞树的胳膊,“姚家就这一个矿?”
“不止吧。”这他倒没问。
虽然披着俞树的大衣,还是耐不住手冷,他点了一根烟,“老俞,八角县和风县这两辆车,哪辆车大你记得吗?”
“肯定是风县的车大。”俞树脱口而出。车长、车高都不一样。
俞树瞪着眼睛,“你是说煤矿用大小车来逃避国检?不对啊,车上路都要检查抽查的。”
“如果一辆车向东,一辆向西朝两个方向去,就算抽查到了,除了罚款扣分外,现在联网查证的不多。”夏军把烟头碾进土里。
“不仅如此,还可以从躲税,一举几得!”
夏军拉紧衣领,“走吧,蹲了一晚上腿都麻了。”
俞树开车载夏军回了八角县,在火车站门口吃了碗面疙瘩。
天微亮,夏军坐上回哈兰的火车。
六点多,程乾安接到魏清明的电话,迷迷糊糊的,“老魏,啥事?”
“老程,昨晚矿上有人放炮。”
“放炮咋了?”
“炮炸了!”
吓得程乾安从沙发上滚了下去,“你说什么,炮炸了?人没事吧。”
程乾安的手机一年四季铃声都调的很大,生怕漏接什么电话。
铃声一响,程意也醒了。
听见他说什么爆炸,程意从病床上翻了起来,着急的喊,“爸,发生什么了?”
“人没事,昨天有人朝院里扔了三个炮仗,大家都被吵醒了。”
听说人没事心落地了,“谁扔的知道吗?”
“不知道,就扔在入口的马路上,一个离房子近点。早上趁天亮我去转了一圈,看脚印至少有两三个人。”
“老魏,你稳住,我现在往过赶。”程乾安开门,“咋了,小意?”
程意坐在床边,“爸,我刚听你说什么爆炸来着。”
他走进卫生间,“没啥大事,院子里被扔了几个炮。”
程意吼了一句,“爸,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