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程意脑袋还晕乎乎的。
她没有接触过这种大额资产的经验,拿出计算器一算,好家伙!
假设用2个亿去买“蓝海建设”,高点卖掉的话,大约能赚40亿!
程意大脑宕机了。
2亿变40几亿,印钞机也没这么快吧?
钱,不是这么赚的。
程意打了自己一巴掌,如果这么做,和赌徒有什么区别?
何况银行贷款是不能用于炒股、房地产这些投资性的业务,既然他爸没有明确拒绝,应该有他自己的方式拿到合理资金。
钱能使鬼推磨,也能让人失了心智。
如果贷款能批下来,煤矿老旧的设备一定要尽快做更新升级,这关乎到年底的年产量和煤矿工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等吧,等消息!
孰不知,中夏银行的马行长快把自己的头皮薅光了。
程乾安给他的材料都快翻烂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给程乾安批5个亿。
林经理在旁边也愁眉苦脸的,“马行,这个程乾安,张口要5个亿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我们凭什么给他批?”
马行长指了指材料,“人家拿矿产抵押,你有没有了解这两年煤矿的发展?”
他陷入沉思,“几年前他拿房产证想借200万,我本来不想批,但当时有村集体担保就借了,转眼没几年,人家的资产都上亿了。”
扭头问林经理,“这样的客户,你敢拒贷?人家分分钟去达蒙市贷款。利息暂且不说,你说拒贷了,人家以后飞黄腾达了还会找你吗?”
林经理越听越惭愧,他想问题太简单了。
给马行长杯子添了水,“5个亿太高了,要么给他少批点?”
马行长没有说话,程乾安没有把新煤矿开发的事摆出来,明显不想让人知道。
他喝了口茶,“小林,你出去吧。我再想想。”
马行长拨通程乾安的电话。“程老板,我想问个实话,这个贷款,你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程乾安沉默了一分钟,“马行,我想引进一套国外的机器,争取把煤矿的年产量翻上一翻。说实话,才申煤矿到手两年了,要动工的话,前期的机器、工人又是一大批投资。”
清清嗓子,“马行,别的我不多说,最少两年,贷款我能还清,再不济,我这三个矿都抵给银行了不是?”
听见他这么说,马行长有了自己的决断,“知道了,我和总部汇报一下,3天内应该有专项组去煤矿调研情况。”
“行,那我先谢谢马行长了!”程乾安挂了电话。
看来稳了。不然马行不会打这通电话。
下午,程乾安看着股票后台的收益,良久没有说话。
缓缓开口,“小意,贷款下来的话,我要立马去国外考察,争取尽快把煤矿机器更新一遍。”
看来他爸真的在听她的话,想要提高煤矿的收益,最好的办法就是技术手段、人员的升级。
那天的煤矿回采率不一定准备,但是如果大型国企能提高到50、60,那为什么自家的煤矿不能提高到这个点?
程意点点头,“爸,不只是机器,国外的技术、专家的程度都比较高,只要是有益于煤矿的,我们都要接收。”
“爸,不要怕价格贵,一切都是值得的!”
程乾安舒了一口气,“自从你出事后,我就没睡过好觉,我总怕你和你妈会出什么事。”
他哽咽着,“钱没了能赚,要是你们出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乾安看了眼程意,“你妈这几年跟着我也受了不少苦,成天担惊受怕的。程意,你可要好好的,不能辜负我和你妈。”
看着程乾安红红的眼睛,眼前突然出现前世牢房里,她爸满头白发,红着眼睛的样子。
“爸,我知道。”程意做了个决定。
她要努力赚钱,让爸妈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想起刚刚幼稚的想法,她冷笑了一声。
她爸、她妈、她,哪一个人不是在豪赌?
省政府大院马处长家。
马首瞻是哈兰省发改委投资处处长,3年前他爬到这个位置,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
当初不知道市里、行里、上面砸了多少钱,要不是他弟弟马首望是开煤矿的,他哪里这么多钱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