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将糕点递到李寒衣手中,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快尝尝,我我给你买的,就怕放久了味儿不好。”李寒衣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咬了一口,糕点的香甜在味蕾上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含糊夸赞:“樱姐姐,很好吃啦!”
咽下口中糕点,李寒衣想起方才的话,抬眸追问:“樱姐姐,你刚说无关紧要的人,是指刚才离开的那位吗?他是谁呀?” 春野樱抬眼望向宋燕回离去的方向,月光洒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线条,“是无双城的宋燕回,刚和他切磋了一番。”
“宋燕回?”李寒衣愣了一瞬,眼中闪过复杂情绪,声音不自觉压低,“他啊,当年我曾经与他一起刺杀叶鼎之。” 春野樱微微挑眉,眼中满是惊讶,“竟有这等事?我与他虽有过交集,却不知你们还有这般渊源。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落在沧山脚下,为四周的一切蒙上了一层银纱。春野樱和李寒衣的身影在这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格外清晰,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寒衣,叶大哥他不是坏人,一切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春野樱神色恳切,目光紧紧锁住李寒衣的眼睛,试图让她相信自己所言。
李寒衣微微低下头,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挡住了她眼中的情绪,“樱姐姐,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可很多人都因他而死。那些鲜活的生命,还有他们破碎的家庭,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呢?”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
春野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她知道李寒衣说的都是事实,那些因叶鼎之而消逝的生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被忽视。
“好了,寒衣,咱们先不说那些烦心事了。你先让我在你这儿躲一会儿,我可是偷偷从司空长风那儿跑出来的。要是被他发现,又得抓我回去没日没夜地批阅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了,想想都头疼!”春野樱一边说着,一边还心有余悸地朝身后张望,仿佛司空长风随时都会出现。
李寒衣看着春野樱那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嗔怪道:“可是,樱姐姐,你刚才和宋燕回比试,弄出那么大动静,还生怕他找不到你吗?”
春野樱刚想反驳,话还没出口,一个熟悉又威严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是啊,动静可真不小。” 春野樱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她缓缓转头,果然看到司空长风就站在身后。司空长风双手抱在胸前,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月光下,他的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还没等春野樱反应过来,司空长风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伸,稳稳地抓住她的后衣领,就像拎着一只调皮的小猫。“跟我回去!”他的声音低沉有力,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寒衣,寒衣救我!”春野樱一边挣扎,一边向李寒衣投去求助的目光,双脚在空中胡乱地蹬着,试图挣脱司空长风的“掌控”。
春野樱双脚着地,在地上徒劳地扑腾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呼救:“寒衣,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回去肯定要被那些文件淹没了!”她一边喊,一边用手使劲掰着司空长风的手,可司空长风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李寒衣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深知司空长风的决定难以改变。她只能无奈地摆摆手,喊道:“樱姐姐,那你……一路‘走好’!” 春野樱被司空长风拖着越走越远,那充满绝望的呼喊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这期间,春野樱完全被司空长风“盯”得死死的。雪月城内,她每日都在学习如何打理各项事务,从琐碎的物资调配,到复杂的人事安排,桩桩件件都让她头疼不已。
她骨子里向往自由,渴望出去潇洒闯荡,于是逃跑计划成了她生活的“调味剂”。每次谋划时,她都眼睛放光,像个即将踏上冒险之旅的孩子,满心期待着逃离这看似安稳却又束缚她的地方。然而,她的心思哪能逃过司空长风的眼睛,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于是,她与司空长风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斗智斗勇的“战争”。春野樱会趁着司空长风处理要事时,乔装打扮成小厮,蹑手蹑脚地往城门溜,可还没等她踏出城门,就被司空长风安排的眼线逮个正着;她也曾试图从雪月城的密道逃走,结果发现密道的出口早已被司空长风派人守得严严实实。
碰了一鼻子灰后,春野樱有事没事就跑到李寒衣那里躲着。李寒衣的住处成了她的“避风港”,但这港湾也并非风平浪静。每次春野樱一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李寒衣就会手持长剑,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道:“樱姐姐,来了就别闲着,陪我练练剑吧。”
春野樱苦不堪言,只能硬着头皮拿起剑,在李寒衣凌厉的剑招下左躲右闪,嘴里还不停地求饶:“寒衣,饶了我吧,我这一路躲司空长风都快累瘫了,实在没力气和你过招啦!”可李寒衣哪会轻易放过她,依旧攻势不减,两人的身影在庭院中你来我往,为这宁静的时光添了几分热闹与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