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他才猛然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忘了调静音。
他皱眉看向屏幕，是个陌生号码，直接挂断，示意继续录制。
然而，对方不依不饶，锲而不舍地打了进来。
导演皱眉，生怕真有什么急事，终于接通电话。
“喂？”
下一秒，清澈冷静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你好，我是沈灿灿，盛名高中的那位——被霸凌的女生。”
导演一愣。
他多年从业的市场嗅觉，让他立刻开启了扩音。
“大家好，我是沈灿灿。”
“我可以作证——余念和其他四个女同学，的确在洗手间霸凌过我。她爸爸是校长，没人敢管这件事。唯有钱斐，挺身而出。”
“钱斐，是个很好的人。请大家不要误会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友弹幕疯狂刷屏。
【草！反转了！！】
【我钱姐又美又飒！】
【余念才是真绿茶，自己理亏还敢上节目倒打一耙！】
【余念滚！】
【钱姐，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我的信仰！】
【她不会想借上恋综出道吧，黑红也是红啊。】
……
与此同时。
王安冉和林虞的约会现场，气氛十分和谐。
王安冉一身褐色西装，气质优雅矜贵，仅仅静静地坐着，便仿佛自带光芒。
刚落座，林虞轻轻拨开秀发，准备搭在一侧，却发现发丝被卡在了裙子拉链上。
她眨了眨一双又大又亮的桃花眼，柔声问王安冉：“你可以帮帮我吗？头发卡在拉链上。”
这是个增进双方沟通的好机会。
恰在此时，服务员端着一盆热汤走来，氤氲热气升腾。
王安冉微微一笑：“服务员，可以帮这位小姐弄一下头发吗？”
林虞：“……”
她愣了一瞬，随后笑容微僵。
这人，好像有点不解风情？
服务员上前，伸手解开她的头发。
林虞闻到服务员身上淡淡的油烟味，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可很快，她便调整好表情，微笑道谢：“弄好了，谢谢。”
服务员见到偶像，又惊又喜，激动得结巴：“林小姐，我是你的粉丝，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林虞含笑道：“当然可以，可是现在没有笔。”
王安冉随手从西装口袋中取出一支钢笔递过去。
钢笔外壳低调，logo极小，但林虞一眼就认出，这支笔价值二十万。
她微微一笑，接过笔，尾指若有似无地划过王安冉的掌心，王安冉立刻收回手，眼底并无波澜。
她在餐巾纸上签下名字，服务员宝贝一样接过来，小心翼翼叠好放在裤兜，“谢谢林小姐，你本人比上镜漂亮太多了。”
“谢谢。”
等服务员走后，她将钢笔递还给王安冉，眉目含情望着王安冉，“钢笔很漂亮。”
王安冉眉目温润，笑意淡淡：“朋友送的。”
林虞狡黠一笑：“看起来，你们关系不一般。”
王安冉目光微敛，嘴角噙着笑意：“我为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