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国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他抽出一根烟，“介意我抽烟吗？”
刘翠和万青摇摇头。
方建国把烟叼在嘴上，微微侧头，垂眸点烟。
他眉间似乎有化不开的愁绪，一口烟下去，又吐出来。
声音在袅袅烟雾中响起。
“刚开始我也不相信，昨天老庄只说自己是临时起意，盯上了万青和你，我在东桥镇的朋友马卫国，这个人小青见过，之前他跟我一起帮过小青，他根据我提供的消息，去小青舅妈娘家大桥村去调查。”
“小青当时给我描绘老庄的样貌，可以说是派上了大用场，我把描述告诉马兄弟，他找人将老庄的样貌画了出来，他们就拿着这个画像去大桥村找人。”
“没想到一下子就找到了，后来马兄弟顺藤摸瓜，调查了他的社会关系。”
方建国停顿了一下，叹口气，“他成亲后，妻子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后来因为经常不在家，妻子就跟别人跑了，两个孩子是他的老母亲照顾着。”
想到老庄再也不可能起来了，万青以为，方建国是替老庄的老母亲和孩子叹息。
“经老庄的一个朋友透露，小青的舅妈是老庄年轻时候喜欢的人，两人至今仍然保持着男女关系。”
“什么？”
刘翠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身体微微前倾，手捏着桌楞，指节发白。
“几日前，小青的舅妈回过一趟娘家，两人刻意避开人群，去了后庄的茅草屋，在里面待了几个小时……”
方建国说话已经很隐晦了，毕竟万青还是孩子，他不好说的太直白。
但是对于刘翠来说，这些就足够了，她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青也是震惊不已。
但是同时，她也彻底明白，上一世自己被拐卖，完全就是人为的。
“后来，省市那边的人拿着这份调查去问老庄，他这才说了实话。”
方建国又吸了口烟。
刘翠紧张的把自己杯里的茶水一口气喝掉，嘴唇恢复了一点血色，水汪汪的。
今天不逢集，街上行人并不多，在外人看来，他们在这里坐着可能只是拉着家常。
方建国声音低沉醇厚，她两可以听清，几步开外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原来，小青的舅妈那次回去找他，就是为了万青的事情，她舅妈说小青忘恩负义，是个白眼狼，她自己发财了，却对她舅妈曾经的恩情弃之不顾，还把他们一家的名声都给搞臭了。”
“老庄就提议要教训小青，说这样的姑娘就不配好好活着，正好他现在手里缺人，把小青卖到大山深处，买家养她两年就可以给买家生孩子。”
这次不仅刘翠浑身发抖，就连万青都忍不住打着冷颤。
方建国心疼的看着万青。
“前天你们在车上遇见他，纯属巧合，他本来是打算坐车到这边下车蹲点的，结果在车上碰到一对母女，便打算跟去省城把这单先做了，然后再回来蹲守，好巧不巧，你俩也上车了，他就顺便看看你们去干什么。”
“谁知道，万青搅黄了他那单生意，他一气之下，就联系了在省城的同伙，想着在省城更好下手，势必要把小青拐走。”
“甚至……”
方建国停顿了下，抬眸盯着刘翠，眉头微微紧锁着。
“他看你长得漂亮，打算连你一同拿下，和小青一起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