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默默的点点头，在电话里下达了黑衣人的指令。
这时一直紧盯后视镜的司机，突然紧急变相带着急刹车，借助车身的偏斜惯性，迅速侧身举枪朝黑衣人射击。
但他刚扭过身子，车座上方就出现了一个孔洞，他的身体瘫软下去，这一枪永远打不出来了。
失去控制的越野车侧面撞在路灯上，只是发出一声闷响，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你该死！”黑衣人的枪口死死抵着秃头的脑门，“你这种社会脓包，居然会有人拼了命保护你！你他妈配吗？啊！”
“我……我不配……”秃头满脸冷汗，一动不动，生怕触怒了对方。
一个带风的巴掌，从正面抽在了他的鼻子上，酸痛的滋味让他睁不开眼，两个鼻孔同时流出了热腾腾的液体。
“这一巴掌，是替这位司机兄弟打的！”
黑衣人说完再次举起了手。
又是一巴掌打过去，这次是左脸，秃头眼冒金星，耳洞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到对方似乎说了句话，然后又是一巴掌打在右脸上。
秃头吐了一口血，他闭上了眼，咬牙道：“你杀了我吧！”
“闭眼是吗？是不是眼皮很多余啊！”
秃头左眼上眼皮被狠狠揪起，然后一阵刺痛，左眼看到的景象顿时被染红。
黑衣人递过那块眼皮：“想好了吗？是闭眼还是睁眼？”
“睁……睁眼！”秃头害怕了，对方就是一个恶魔。
他在警队叱咤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狠辣的凶手。
以往都是他大笔一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而现在自己的小命到了别人手上，才发现自己原来没那么硬，那么牛逼。
秃头颤抖着嘶声低吼：“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黑衣人拿出手机。
“你犯了什么罪，自己讲清楚。少一件事，就砍你一根手指。”
刀光一闪，他的耳朵顿时麻木。
黑衣人递过去一角耳朵：“先给你长点耳性，听清楚了没？没听清楚再长点！”
“别别！我说！”
秃头就这么开始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讲了起来。
从他李全富在末世收暴徒好处，再到把控警队分局和各方势力搞画地而治，分割上级救灾物资，收编混混搜刮市民物资，强奸女子……一直讲到他在高中偷偷给女同学下药侵犯，初中偷窃，小学掀女生裙子。
一阵鼓掌声打断了他：“你可真是天生混账啊……你这种人居然能进到队伍里去，还能干这么多坏事，凭你一个分局局长能做到？到底谁是你的保护伞？李有锦？”
李全富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看来想用自己的命，换一家人的富贵啊……你这种人，我最喜欢杀了。”
黑衣人收起手机，一刀捅在他肚子上，搅动了一阵。
“先杀了你，再杀你老婆……你还有一个20多岁的女儿吧，丑是丑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忍一下……”
李全富一言不发。
黑衣人嗤笑一声：“景隆小区7号楼102号，很奢侈啊，魔都居民都冻得尿血，你家居然有电有水有暖气！”
李全富浑身颤抖：“罪不及妻女，你杀了我就是了！”
黑衣人眯起眼睛：“看来你不在乎她们的死活啊……还是说，你另有一窝？你猜我能不能找得到？不过你可能看不到了，我实在忍不住想杀你！”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颗震撼弹。
“这玩意塞到肚子里，砰！你猜会怎么样？”
李全富又开始冒汗，疼痛和恐惧让他几乎崩溃。
黑衣人摇摇头：“这样不好，几分钟后你就会死，没意思。不如这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