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又中了一枪。
“先进嘛，那可不好说，往年咱们厂都是生产上的一线工人才有机会。”
“但王大龙和李副厂长关系好，要是李副厂长愿意抬一手，那也不不准。”
许大茂语气酸溜溜的，他是真的羡慕。
娄晓娥忽然插嘴道：“许大茂你怎么说话呢，人大龙要是能当上先进，那是人家的本事，什么叫和李副厂长关系好？”
“你还会不会说话？”
许大茂第一反应是呛回去，娄晓娥可是自己媳妇，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
可转念一想，不对。
自己还得求着王大龙看病呢！
许大茂赶紧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讪讪笑道：“看我这破嘴，开玩笑，开玩笑，都当不得真啊！”
院子众人倒是没多大反应，他们大多都觉得，就算有李怀德帮忙，王大龙来年也拿不到先进。
一个万人大厂，先进的含金量非常高，真不是随随便便剑走偏锋就能拿到。
因为许大茂打开了话头，众人也就对王大龙的事聊了起来。
许大茂一开始只是起哄掺和，但聊着聊着，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病上面。
过年这几天，许大茂并不是一直在等王大龙。
他中间瞒着娄晓娥，抽空又去看了几个还算厉害的医生，但结果都是不能治。
因为碰壁太多，许大茂对王大龙也是越来越没信心。
但是，今天听说了王大龙义诊的事，这倒是又给了许大茂一些期待。
医生嘛，医术高的医德不见得也高。
但医德高的，医术肯定不会差。
因为医德需要有扎实的医术做支撑。
不然三天两头出事故，别说医德，腿都得给人打断了。
王大龙既然敢一个人跑乡下去义诊，而且是给几百号人看病，显然是对自身医术有着极强的自信。
许大茂喜滋滋的听着别人聊王大龙，感觉自己的日子又有了盼头。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转移的话题，聊到了王大龙找人诈死，吓唬易中海和傻柱的事情上。
许大茂直接就震惊了，刚找回来的信心也散了大半。
虽然把傻柱折腾的死去活来挺爽。
可王大龙这玩意，他真的有医德么？
……
王大龙从外头溜达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以往王大龙走在路上，总会有路人偷瞧他，指指点点。
看，这就是那位当街关怀绝户的猛士！
但是，今天不一样。
王大龙一回到这条街，就有人不断主动给他打招呼，非常热情。
“王医生，听说您过年下乡做义诊去了，这是真的？”
“啊，你，你怎么知道了？”
王大龙故作惊诧。
这个表情他已经事先排练了许多遍，圆润自如，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演痕迹。
“今天有俩村民特意从乡下来感谢您给人家看病，说了您下乡义诊的事。”
“就是他们找错了门，先去了九十三号院，后来还是咱们给人送到了你们院子。”
“那人老实在了，直接在你家门口磕了三个响头，还给你带了二十斤二合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