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垂眸，“儿臣不知错在何处。”
“你为什么要救秦未晚？难道你还真的想要娶她不成？那样一个粗鄙不堪的废物，如何能当得起你的太子妃，本宫连秦未汐都看不上，更何况那个秦未晚！”
萧晟抬眸，解释道：“儿臣意不在此。”
他跪得笔挺，仰头望向皇后，忽地开口：“儿臣不知为何母后不肯相救，还请母亲明示。”
“你！”
皇后气得扬手又想打，可最终却还是狠不下心。
只厉声道：“我自然有我的打算，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擅自偷盗我的东西，今日你就在这儿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儿臣想知道真相。”
萧晟的目光不避不闪，直直地看向皇后。
皇后精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心焦。
她在他的表情上看见了势在必得，只要她今日不说出真相，他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良久，皇后凄然地冷笑一声：“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母后就告诉你！”
“娘娘……”
皇后身边的心腹忽地出声提醒。
她认为，太子生性正直，且为人恭谨收礼，最是良善不过，此事不应该告诉太子。
可皇后却还是开口了，她的眼中染着点点的疯狂：“你知不知道为了能让你坐稳太子之位，我为你筹谋付出了多少？”
皇后抬手抚上胸口，只觉得那里郁气难消。
她冷冷地注视着萧景晟，忍不住语带质问道：“为什么，明明我早已替你算计好了一切，可现在全都被你亲手毁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被你付之一炬！你现在，可是满意了？”
萧晟还不太明白，眼中的迷茫显而易见。
“呵呵。”皇后冷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秦未汐并不是永昌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当初，侯夫人余氏怀的只有一女，并非双生子，真正的侯府千金秦未晚被接了回来，那你的汐儿，她又是谁呢？”
萧晟猛地抬起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
“不可能。”他呢喃出声。
皇后嗤了一声：“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少，就连秦未汐她身边的丫鬟都知道，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琰王和秦未晚也全都知道，偏偏，众人皆知的事情，就只有你不知道，我可怜的皇儿，你以为，侯府二小姐对你又有几分真心呢？”
“不可能！”萧晟再度重复，这次的声音多了几分肯定。
如果秦未汐真的不是侯府千金，且她又知道真相，怎么可能故意瞒着他不说呢？
他们之间，两小无猜，无话不说，不是吗？
“母后您说慌。”萧晟不愿相信。
“我何必骗你，你应该很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吧，不妨告诉你，因为早在十八年前，将她们二人掉换身份的人，就是本宫。”
说到此处，皇后还觉得得意。
“想当初，先皇赐婚时候，本宫就看出了永昌侯的无能，所以才故意换了那个孩子，且为了万无一失，本宫又在那婴孩的身上下了离魂散。为的，只是让你，我的皇儿，让你不必娶永昌侯的女儿，可你竟然把解药偷走了！”
皇后的声音骤然拔高，她目光狠厉，杀意满满。
“秦未晚不死，你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拒绝先皇赐婚？现在，又平白地开罪了王大将军，三皇子虎视眈眈，琰王又深得你父皇器重，你这太子之位，我看是做到头了！”
皇后越想越气，最终狠狠一耳光抽在了萧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