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恩明点了点头，当即转身朝门外走去。
陆江白这会儿见到自己老师出来，不由得有些诧异，却还是开口道，“老师，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的那个朋友……”
钱恩明目光灼灼地望着林殷殷，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唇，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厉害。
倒是林殷殷神色如常地笑着开口，“钱院士，您好，崇拜您很久了，能见您一面真好。”
“好……好。”钱恩明的眼眶忍不住有些微微泛红。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可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钱院士，方便单独聊聊吗？”
“方便，方便。”钱恩明当即指了指旁边的房间，“这边。”
等到两人进了房间，陆江白在门外站了许久。
半晌。
他这才收回了视线，掏出手机输了‘林染’两个字……
而此时的房间里，钱恩明已然是满脸激动，眼眶忍不住地泛红，“小染，真的是你吗？你没死？”
“是我。”
钱恩明忍不住地掉眼泪，“你身上的毒素是怎么回事儿？是谁给你的下的毒？”
陆江白之前跟他请教过这种毒素，他最近也一直在研究。
只是，他没想到，中毒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小师妹，林染。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林殷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只不过，她今天来找钱恩明不是因为身上的毒，她还有其他的事。
“师兄，先不说这个，我找你是有其他事情。”
“你是说陈明德利用女学生性贿赂的事情？”钱恩明的眉头紧皱，“你让人给我的资料我看过了，但是，这个陈明德做事小心谨慎，我今天尝试套过他的话，但是，他压根不上钩……”
林殷殷抿了抿唇，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找钱恩明帮忙的原因。
迄今为止，骆俞宁动用了那么多资源，也不过只查到女大学生被虐待致死或许牵扯到陈恩明，但是，却一直找不到证据。
陈明德做这种事应该是老手了，根本就抓不住他任何的小辫子。
而且，不仅如此，他找的所有女学生也全是有求于他，双方是互惠互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也使得她根本找不到半点儿可以下手的机会。
可她却知道，裴颂廷的大部分私人资金都是跟陈明德有关。
两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若是想搞垮裴颂廷，让他身败名裂，陈明德无疑是最好的入手点。
只可惜，这只老狐狸太过奸诈，根本就找不到证据。
“小染，你先跟我说，你对付陈明德是跟你身上的毒有关吗？”
林殷殷点头。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找我？是不信我？”
林殷殷不由得苦笑一声，“师兄，不是我不信你，是因为我身上的毒很特殊。”
若说在生物制药的天赋，林染的天才之名从来都不是浪得虚名。
能造出让她都解不出来的毒……
要么，造出毒素的人能力远在她之上。
要不——这个人是自己人，对她了若指掌。
钱恩明怔愣了一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你身上的毒……”
林殷殷抿了抿唇，“师兄，我怀疑我身上的毒是我们研究所的人研制出来的。”
“是谁？”
“现在我还不知道。”
其实，上次对付江帆时，若不是钱恩明出面，她也不会主动联系他。
“好，”钱恩明深吸了一口气，“你就说，要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