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触目惊心，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能够长得四不像，五官扭曲，皮肤好像癞蛤蟆，一时间让白晓舟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到后面实在憋不住了，白晓舟跑去厕所呕的一声吐起来。
幸亏也没吃什么东西。
突然思绪也清醒了。
一年前禾城的病毒感染事件虽然听上去和异变试剂导致的人类异形化有点相似，但呈现出来的状态却是不同的。
病毒感染事件中的感染者大致分成两类，一种是因为承受不住病痛折磨，身体发生异变之后直接导致的死亡，亦或者是因为精神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折磨自杀的。
另一种就是成功扛下了所有的病毒入侵，并且好像一個培养皿，成功让病毒在自己身上繁衍分化，最后身体异变的同时能够保持清醒的人类理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操纵异变后增生出的肢体。
这第二类的病毒和在沪城见到的异变病毒有相似的地方，但略有轻微的不同，那就是异变呈现出的状态是不完全的。
就好像一个只完成了百分之五十，而异变病毒则能让人的异变程度提高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但是一旦超过了某个阈值以后，就看会出现像之前遇见的那个毛毛虫一样的男人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的异变，也可以被称作完全异变，虽然异变的程度很高，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侵害了感染者本身。
但无论如何，一年前禾城发生的病毒传染事件，一定和异变试剂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白晓舟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关联就是——试验。
把禾城作为一个巨大的“小白鼠实验基地”，这里的居民就是最直接的感染者，作为异变试剂研制过程中的实验对象。
白晓舟很难想象究竟是怎样一个团队，敢把整整一座城市作为实验对象的，难道就不怕被人查出来吗？
也对——过了一年了，这件事也只是被作为尘封的记忆之一，没有人去讨论感染过后的种种，到最后也会随着感染者全部死亡，幸存者消失在视野中，而淡去。
但是白晓舟忽然又想到一个关键点，
“于佳楠和王博他们那个时候就在禾城，他们为什么没有感染呢？难道只是因为他们的免疫力和抵抗力强，没有让病毒有机可乘。亦或者说是，当时的病毒的感染传播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厉害？”
白晓舟想了很多种解释，就好像一种病毒在人体中传播不可能感染率百分之百，总会有个例。
但当这个个例足够多的时候，或许就能找到这种病毒无法感染的人群的原因。
硬着头皮把剩下的病历都看完，吐着吐着也吐饿了，点了个外卖。
吃饱喝足上个厕所，王博忽然过来猛敲白晓舟的门。
“白哥！快开门啊——白哥！出大事儿啦！你快出来看看啊！”
“来了！来了！别催，尿鞋上了。”
白晓舟推开门看见王博气喘吁吁手扒着墙，真怕他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过去。
“你倒是说话呀！声带又落家里啦？”
“不是！张涛他张涛他他姐出事儿了！失踪了。”
“哈——我几个小时之前才把他姐姐送回家，怎么忽然之间就失踪了，那张涛人呢？”
“张涛跑去找他姐，路上发生车祸，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呢！”
“还真是连锁反应啊，那刘文彦和佳楠姐知不知道？”
“我还没说完呢！”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啊，你再说晚点，佳楠姐和刘文彦也该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