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牧师站在棺材边上手里端着一本厚厚的经书在那里祷告。
坐在台下前来送别的人都安安静静坐着自顾自，偶尔目光向台上瞥一眼。
“怎么没看见新馆主啊？”
四个人进来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但看着打扮应该不是做生意的大老板，也不像是老馆主家的亲戚，也就没有过多关心。
“你们知道老馆主叫什么吗？一直听你们老馆主老馆主的这么叫他，可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
“老馆主好像叫文烟侯，虽然福喜公馆的生意做得很大，但是老馆主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甚至是生意上的往来，大多也都是安排下人去接待的。
他也只是负责馆里的布置和打算，有什么酒局和实际需要露面的活动都是让他的儿子也就是新馆主去办的。”
刘文彦轻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们家不是早就没落了嘛？”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诶？那新馆主呢？昨天见了他一面，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他人啊，他爸的告别仪式，怎么一个家属都没有见到啊？”
“是啊，好像坐着的都是生意上的人。”
白晓舟的目光又情不自禁的望向那张巨大的黑白照片。
想起昨天在饭桌上看见的新馆主，越看越觉得相似。
“你们说儿子像爹，能像到什么程度？一模一样？”
“我就跟我爸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我爸年纪大了脱发了，中年发福，我们父子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张涛十分自信地说道。
“可能只是照片像吧，有时候看照片很容易搞混的。”
白晓舟随口问了一句：“看新馆主应该不过三十出头，那老馆主应该也没到岁数，究竟是怎么死的啊？”
这句话说的很小声，但是大堂除了牧师在念祷告词之外，几乎所有人都一声不响，安静得连一个响屁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看向白晓舟，带着浓重的戾气，要是眼睛能骂人，估计白晓舟早就被唾沫信子喷死了。
“嘘——！”
王博皱了皱眉头，被所有人瞪了一眼，白晓舟也压低声音：“你们不觉得这里的气氛很诡异嘛？这儿的人就好像来走个过场，除了牧师敬业一点，估计也是花了钱的。”
“诶呀现在的生意人都这样，人都死了情分什么的都和鬼说去。”
刘文彦低着头小声道：“老馆主好像是得了什么病，我也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说白天不能出来，皮肤溃烂，感染了什么病毒导致的，当时就已经推断出时间不久了。
所以急急忙忙把在国外的儿子叫回来接管公馆。”
“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和我们这种穷光蛋不一样，别人出生就站在罗马，我们出生就注定是牛马。”
等到牧师念完祷告词，所有人稀稀散散退场，余下的人都是留下来吃晚饭的。
其中就包括白晓舟他们四个。
白晓舟尿急出来找厕所，刚到门口就看见老管家跟着新馆主往西边的别墅走过去。
本来想上去打个招呼，但想到今天是老馆主出殡的日子，想必作为儿子的心情肯定也不好，就没有直接上去。
而是慢悠悠跟在后面，正巧厕所也在西边。
跟着走了一段路，白晓舟就自顾自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出来刚好迎面撞上老管家。
“诶！你怎么在这里？”
白晓舟伸手指了指厕所，“水喝多了，出来找地方放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