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北轻声道：“白局，我可能得请假两天，我爸妈度假回来了，我得回去陪陪他们。”
“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我会通知你的。”
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上的白晓舟大脑凌乱得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无奈变成一片空白。
“余宁，你能联系得上嘛？你不在，她暂时能替一下你。”
“好，我把联系方式转你。”
回到分局，白晓舟简单擦了身子换了身干爽的衣服，靠在沙发上手背不停地敲打着脑门。
“你妹的，这啥时候才是個头啊？”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女人成为突破口，吐出来一个赵强，可才刚有线索，人就死了。
这其中也未免太过蹊跷了些。
另外，那个半路杀出的，嘴里吐出猩红触手的怪人又是哪儿冒出来的无从得知。
只是他走前的最后两句话倒是让白晓舟印象深刻。
“拿回他本来就属于他的钱？
要是没有赵强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模样？”
“难道是因为赵强，他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就好像异鬼！？”
白晓舟刚刚有点头绪，手机屏幕就亮了。
原来是从江城赶往沪城带女人回去的人已经选好了，就是天天隔着屏幕远程辅助的张倩。
“事情还是要一件一件办。”
白晓舟努力地安慰自己。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饿了就得吃啊！”
反正江小北留在分局的零食也没剩多少了，干脆吃干净。
吃了个半饱，倒在沙发上昏昏沉沉，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半夜感觉凉飕飕的，起来关窗户，听见楼下一阵叮铃哐啷的敲打声儿。
“这大半夜的谁家好人没事玩儿架子鼓啊？”
伸出半个潦草的脑袋弹出窗外，就看见一排排灯亮着，再听那熟悉的喇叭声。
“是治安管理署的人？
大晚上的查酒驾？”
揉了揉眼睛，目光聚焦在一个躺在地上，浑身被鲜红渗透的人身上。
酝酿的困意瞬间醒了。
“我尼玛？死人了？”
死者趴在地上，正面朝下，像是被浸泡在血池里一样。
“看着像是从楼上掉下去的，和赵强摔下楼的样子一模一样啊。”
下意识将目光往上抬，望向对面楼顶。
瞳孔忽然一怔，看见一个和自己一样探出头来向外看的人。
只不过那人比自己更加嚣张，直接趴在楼顶向外看。
“这年头看热闹真是不要命啊，居然还有人趴在楼顶上看热闹诶等一下？
楼顶上？！”
白晓舟急忙转身，向着对面楼张望。
灵机一动掏出手机，对着楼顶不断放大，光线穿透层层黑色水雾，最后看见的是一张灰红色的丑旦面具。
“卧槽！”白晓舟按下快门，盯着照片愣愣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