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舟对木匣子里的东西不感兴趣,但余光瞄到带着面纱的女人时,倒是觉得有几分眼熟,就坐下来一起聊聊。
正巧也饿了。
苏文景把木匣子当众打开,白晓舟只是淡淡瞄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了。
木匣子里摆着一个木质的小人,小人穿着灰衣,套着绿袍,五官玲珑,头发披肩,连每一根手指都雕得仔细。
“难怪抱着沉甸甸的,跑起来左右晃悠呢,可一个木人放在信号塔下面做什么?难不成还能辟邪?”
除了木人之外,木匣子还有一個方形的小木盒,四四方方的红木样式,盒上雕刻着细密的纹路,在灯光下还有淡淡一层油光。
“沐小姐,这是你要的。”
苏文景避开木人,小心翼翼取出四方的红木盒递给戴面纱的女人,白晓舟盯着匣子中的木人看了好久。
顺手想去拿,可还没接触到木人,手就缩了回来,好像被针扎了一样,指尖刺痛不已。
“嘶!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儿?”
“这东西可是宝贝!”
苏文景笑笑盖上匣子,“李家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当然,如果你想继续合作,我也没意见。”
白晓舟收回目光,站起身,打了个饱嗝:“那就等下次吧,吃饱喝足,我也该回家睡觉了,苏少爷,下回见如果你能等得到下次的话。”
蒙着面纱的女人听到白晓舟的话,轻声笑了笑:“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儿,就不奉陪了,苏少你慢慢吃,这顿算我的。”
白晓舟跟着女人一起出了包厢,紧紧跟在女人身后,浓郁到让人头昏眼花的香水味,和挪动的身姿让白晓舟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就往女人的身上瞟。
走到门口打车,白晓舟走到女人身边:“我送你吧。”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太好吧,况且你我刚才在里面还算不上一个阵营的人,未来说的你我还会拔刀相向呢,现在走得太近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你说什么呢?猫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香水味就算是化成灰我都闻得出来,还有走路时候脚后跟轻微着地的习惯,正常女人穿着高跟鞋走路都不会这样的。”
白晓舟说着话,伸手就想去揭下女人的面纱,被女人一把推开:“干什么!神经病!”
坐上红色法拉利,轰的一声开出酒店。
“没道理啊,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白晓舟想着都已经这么晚了,老年活动中心的门估计早就已经关了,再者说,白王白日里肯定认识了不少花枝招展的老太太,现在估摸着也没空管自己这点闲事儿。
打算等明天天一亮再去老年活动中心,把今晚的消息和白王说,也好让这老头心里能安心一些。
来都来了,对门儿就是沪城分部的住址,也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回去看过了,不知道江小北和那个叫余宁的外包女员工干的怎么样。
抬头望向十七楼,看见还有一盏灯暗戳戳地亮着。
“都这个点了,照理说江小北和余宁早就应该回去了才是啊,难道是忘记关灯了?这得多浪费电啊,这小子”
白晓舟嘴里念叨着,迈步往对面楼走过去。
自从上回在方家看见了电梯里的女尸,就对电梯产生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抗拒感,即便是十七楼,也走安全通道一步一步爬上去,起码稳当。
顺道儿就当做饭后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