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叭，不过事先说好了哦，太多的钱我可没有。”
白晓舟也是一脸无奈，他能有几个钱啊，自己吃饱饭还都是问题，打工人的牛马心酸又有谁知道。
“我不要铜锈，那东西要了也没用，都一把年纪了早就把钱看淡了，我说的得加钱不只是钱，当然这也得看你让我杀的是谁，要是杀得过瘾刺激，这钱少点也无所谓。”
小老头一脸昂扬，摩拳擦掌：“不瞒你说，待在这破工厂的几十年里我早就无聊坏了，难得出来总得见见世面。”
“那你可来着了，前辈，我想拜托您杀的人叫方硕，也就是江城国贸集团的太子爷，这买卖够大了吧！”
小老头眼中闪过一道光，嘴角抹出难以察觉的讶异，神色稍稍有了兴致：“方家的人，还是方博文最疼爱的那个宝贝二小子。”
讶异之余，白晓舟察觉到了小老头稍稍流露出的惊喜之色。
“前辈，你知道？”
“嘁方家谁不知道，就算是刚出世的小娃娃都知道在江城有個姓方的一手遮天，就连诡事局在很多地方都比不过方家。”
“那您有把握嘛，方家手里可是有鬼符的，虽然看起来是残次品，但依旧不容小觑啊。”
“嘁不就是鬼符嘛，那东西都是些不用的家伙用的，即便鬼符上的能力再强也不过是借来的力量，怎么能和原生的诡异相比较。
不过比起杀方家二小子，我倒是更想去会会他老子。”
“方博文？他可是鬼佬之一啊，我亲眼见过他前辈，您确定？”
小老头不乐意了，瞧不起谁呢！
别看咱们个子不高，但是咱们嘴硬啊！
双手背后漫步走到街边，白晓舟跟在老头儿身后，越看这小老头越是捉摸不透。
“这年头谁还不是个鬼佬了，我只是长得年轻了一点，比那些老家伙帅了一点点，这不代表我就比这些老东西弱了。
这么说吧，即便你不叫我杀他儿子，终有一天我也会去会会这个老东西的，鬼佬之间必有一战是躲不掉的。”
“鬼佬之间还有仇呢？”白晓舟不解地多嘴问了一句。
小老头咯咯咯笑了几声，坐在路边伸手问白晓舟要烟，看白晓舟拍了拍兜一干二净，无奈只好从自己的袜子里摸出一包烟。
点着，不紧不慢地喘了口气。
“当初为什么会有九大鬼佬呢？就是因为谁也不服谁，打了上百個来回也没有分出胜负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对诡异的控制是最强的，尤其是方博文那个老东西，仗着家大业大用力些不光彩的手段把当时我们几个嗯他们几个老东西和我这个帅比比了下去。”
原来如此，方博文看上去正人君子楚楚大方的一個亲近老爷爷，没想到以前还干过这么龌龊不要脸的事情。
终究是错误了第一印象，方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白晓舟感同身受在路边坐下来问道：“那后来呢？以前只是听过鬼佬很强，但不知道鬼佬之间还发生过这些事儿。”
“哼哼。”小老头不冷不淡抽了两口烟，一脸不屑：“今时不同往日了，老头子我额当然英俊依旧，实力那是更上一层楼了。
若是公平公正地比上一场，方博文这老东西撑死跟我五五开，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呢！”
听到这话白晓舟心里忽然有了点底。
没想到随便来一趟工厂居然能碰到鬼佬之一，如果能把方家摆平了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就要简单得多。
“那敢问前辈怎么称呼？”
“叫我白王就好，现在这副身子也是当初不小心中了方博文的诡计，虽然诡异能力更胜从前，但帅气的样貌却始终比不上当初。”老头子越说越气：“要是让我打败那个王八蛋，我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帅不似当年！”
白晓舟挠挠头：“没想到前辈当年还有这么刻骨铭心的经历啊。”
“先不说这些，我饿了，赶紧走吧。”
白晓舟刚坐上车就接到了李一电话，让白晓舟不要回十九楼夜店。
一脸疑惑的白晓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电话里叮铃哐啷玻璃碎的声音。
“老李！那边怎么啦？喂！喂！”
满手是血的李一，手里紧紧攥着八音盒，站在身前的小女孩扔掉了手里的洋娃娃发疯似的朝着进来戴墨镜的人扑上去。
看着满地的尸体，李一扶着桌子喘了一口气，但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说李队，你这是何必呢？明知道这样无端的消耗到最后只会害了你自己，倒不如安安心心跟我们走呢。
你要是再这么抵抗下去，恐怕到时候带回去的只能是個死人了。”
“有本事你就过来啊，没结束呢，你说个毛啊。”李一靠在桌子上看着从电梯口上来的一排排人。
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方家的人，领头的人是江城国贸集团的轮值董事王宇。
躲在酒鬼后面的兔女郎看见这一幕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在猫鬼没有回来之前还是猫着最安全。
只有李一一个人负隅顽抗。
“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李一心里想着，正如王宇说的那样，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而且自己已经通知过白晓舟了，他们那里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倒是自己，能不能出去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绝不能把命就这么交代在这虚拟世界了，还得把东西带回去呢！
“别挣扎了，就你那点本事都不够看的，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算了。”
“我呸！我还没使出绝招呢，都别躲啊。”
王宁冷笑了一声，回头摆摆手：“杀了吧。”
李一猝不及防，就看见几個身上沾着鬼符的人冲上来，抓住小女孩，其中两人被小女孩活生生撕碎，但僵持了这么久李一也早就累了，召唤出来的小女孩被擒住，手里的洋娃娃掉在地上，被血液浸染地漆黑。
几柄尖刺对着自己就要刺过来。
李一闭上眼睛：“死就死了吧，下辈子不做人了，做条狗都比人轻松。”
“别啊李队，做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也得看是什么狗。”
白晓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李一茫然地张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