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舟面对着镜子，问镜子里的自己。
“是不是很重要吗？事情都已经做了，知道是谁做的，对你有影响吗？”
戏鬼现身，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陆锦州的影响，此刻的戏鬼看着虚弱很多，脸上出现血丝，一只延伸到脖颈出，爬到脸上。
“是你做的，为了让自己活得更久，更快苏醒？”
“我更快苏醒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否则只能像今晚那样被人拿捏着，只能说是命大，不然早死了。”
戏鬼没有了先前那派傲然无视的气场，和白晓舟说话也有气无力。
“完全苏醒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我们会变得更强，能改变很多事情的结局，你想知道的你不想知道的，总有一天你都会知道，很多人很多事都会逼着你，但等我完全苏醒，就没人能让你，我们做那些事情了。”
不怕鬼无耻，就怕鬼会讲大道理。
赵家村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罪魁祸首是自己，白晓舟心里难以接受，但却不得不接受。
能怎么办？杀了自己嘛，现在活着就是一种奢侈。
“就这样吧。”
白晓舟裹着浴巾走出卫生巾，瘫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就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一觉睡到天亮重新开始。
夜里下过雨，第二天的空气总带着潮湿黏腻的触感，白晓舟没有穿诡事局的工作制服，而是随意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就去19楼夜店了。
“小帅哥儿，今儿来得这么早，精神状态不太好？怎么眼睛肿肿的？”前台的兔女郎又来调侃白晓舟，特意还拿了一罐旺崽牛奶。
“我今儿可不是来上班的，没见我穿着自己衣服嘛，今天不上班，不喝奶随便调一杯酒吧，喝醉了好回家睡觉。”
“还挺忧郁的嘛。”兔女郎给白晓舟调了杯酒，拖着下巴打量侧脸，视线和神情都像是在调戏。
“你听说过鬼佬吗？”
兔女郎眼神一惊，转开视线去做其他事儿：“没有没有，不知道，没听过，别瞎打听。”
为什么都这么害怕呢？鬼佬有那么可怕吗？
“我劝你啊还是别瞎打听，这個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和这個染上一点点关系就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兔女郎竖着的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好心劝道。
“你也是鬼，那你的能力是什么？”白晓舟咬着吸管问道。
“我的能力呢就是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做鬼和做人差不多，活得糊里糊涂往往活得最好，活得太明白有时候不见得是好事儿，到最后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有意思，那你是怎么被老大招进来的，天天在这夜店里不无聊？”
白晓舟倒是好奇这夜店里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是老大救得我，我本来已经死了，是老大把我救活了。”
“这就是猫鬼的能力，她的能力不是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吗？”
“没错啊，人在非正常死亡之前最强烈的欲望就是活下去，就是因为这样老大才能救，人要是不想活，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白晓舟清楚猫鬼的能力，那种对欲望的强烈控制。
可打听半天还是不知道鬼佬究竟有什么可怕之处。
“是個鬼佬，其中还有一個是自封的，这十只鬼的能力有多恐怖，能让听见的人都主动避开。”
喝得稍有些昏沉了，抬头望见上楼的电梯门打开，一個油腻胖子没有朝场子走过来，而是朝着猫鬼“卧室”的方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