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你可老实点儿啊,本人性别男,爱好女,别什么不良嗜好,别乱来啊,我可是会喊人哒。”
“知道知道,白兄,晚上出去吃吗?”
白晓舟忽然反应过来,这家里空荡荡的连個保姆都没有,更别提佣人管家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资产上亿的人家。
“你为什么不雇个保姆厨子啥的,家里冷冷清清的一個人,你不怕才有鬼咧,人多壮壮胆也好啊。”白晓舟说着四处转悠。
“我之前是打算雇人收拾来着,可他们一听这家里死过人,还闹鬼,那個好人家敢来啊。”
“说的也是。”
陆远搂着白晓舟肩膀往小区门口走,附近就是商业街,随便找了一家料理店凑活。
吃饱喝足回家睡觉,陆远洗完澡出来扔了一条浴巾给白晓舟,白晓舟别扭地洗完澡,瞅了一眼镜子。
嵌在左眼里的血色瞳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从鬼狱里出来以后戏鬼的躁动就没有停下过。
第一晚还算踏实,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儿,连只蚊子都没有。
唯一白晓舟意料的就是陆远这海龟富二代的呼噜声大的离谱,一晚上没怎么睡,第二天起来带着深沉的烟熏妆。
乍一看和猫鬼有几分像。
“白兄,昨晚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可能是因为你来了,那只鬼知道来了新人,也可能是你镇住它了。”
“但愿吧。”
一连过了三天,白天跟着陆远到处吃喝玩乐,晚上两個大j老睡一张被窝,毛线事儿都没有。
倒是白晓舟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连吃饭提筷子的劲儿都没了,站着都能打瞌睡。
“我说,这鬼还来不来啊?不来我走了啊,小爷我忙着呢。”
忙着回去补觉,占着茅坑不算球。
“别呀白哥,我给你加钱还不行嘛!”
“这不是加不加钱的事儿?就这儿”
陆远慢悠悠伸出五根手指,结巴道:“五千万?”
“啊多少?”白晓舟眉头一挑:“害,我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就这我是特意来保护你的,怎么能临时走呢,职业道德哥们儿还是有的,来我们坐下细细聊。”
这世界上还真就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情,别说是人了,就连鬼想要过得好也离不开钱,这具肉身需要一個“大棺材”,出趟远门得有個带轮儿的。
这年头做鬼没房没车还真就不好混。
“白哥,你说。”
“你头一回见着鬼是在什么时候?”
“就是我爸妈死后那一晚,当时一楼客厅,阳台到处都有感觉有人,但走近就都不见了。”
“那今晚咱们主动点儿,你听说过请神吗?”
白晓舟挑挑眉毛,话里有话。
江城临海,晚霞特有的粉色天光在西南角慢慢扩散开,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圈逐渐消亡。
数着点儿,白晓舟在陆家的别墅周围系上几条红色丝带,所有门窗都微微掀开一道缝隙。
“这就完了?”陆远摸不着头脑,这算哪门子请神的手法,古往今来头一回。
“别着急啊,这局还没做完呢,等着那东西自己往里跳就得了。”
洗的干干净净往床上一躺,后半夜的惊扰闻声赶到。
碗筷碎落一地,叮铃哐啷的桥桌拍板的声音一应俱全,整栋别墅像是进了一支乐队,大半夜东唱曲西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