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开了几枪自己懵逼了愣在原地,白晓舟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发现这具尸体是朝着女人去的,赶紧让李一带着女人跑。
踹开门,外面已经天黑了,整座存在看不到半点光亮。
“先去车里躲躲。”
两個大男人拉着女人就往村子往冲,赵宝媛的尸体一路追着,吱呀吱呀的骨头摩擦声紧紧缠绕着。
白晓舟脚步不由自主急刹停住。
“你怎么不跑啦?”
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脚动不了了,白晓舟挺着腰板回头是戏鬼在控制自己身体,白晓舟像牵线木偶,任由戏鬼摆弄自己。
“我你带着这女人先跑,这拖着赵宝媛,她目标不是我,死不了的。”
“你确定,好吧。”李一带着人先走,留下白晓舟拖住赵宝媛。
“大哥,你可得支棱起来啊,她来啦!”白晓舟站桩似的,赵宝媛的尸体嘴里留着黑血直冲面门。
余光中,李一带着疯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去,是真放心的下我,跑得也太快了吧。
以为赵宝媛会想之前的所有鬼一样跟自己干起来,结果赵宝媛看见自己愣在那里,脚步放慢,惨白的皮肤看不见血丝,只有撕咬的声音凑近。
但撞上白晓舟的那一刻,看机血红色的左眼顿时缩了回去。
嗯?白晓舟潜意识一怔。
“她这是怕了?”
白晓舟的身体在戏鬼的牵引下往前迈了几步,像是在压迫,而且成功了。
莫名的威慑让赵宝媛动作惊慌起来,一步步往后退。
“她真的怕了!”
“她看得见戏鬼?”
白晓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变了样子,但与之前不同,没有鲜红色的戏服,也没有凌乱遮面的长发,只是左右眼同时被染作血红色。
身侧的河边却倒映出一個凶狠狰狞的面孔在朝着赵宝媛走近。
许是赵宝媛感受到了戏鬼的威胁,转身就跑回屋子里。
白晓舟没有追上去,而是走到河水边上,低下头静静地欣赏起水里穿着戏服的自己。
白晓舟的意识好像睡着了一样,任由戏鬼占据着自己的身体。
厉鬼的游戏开始了。
戏鬼没有朝向赵宝媛逃跑的方向去追,而是掉头走向了村民家里。
层层叠叠的矮栋毛坯房在阴暗的山沟沟里,戏鬼一路走嘴里轻声念着戏词,夹杂着三两句若有若无的凉笑。
“今日是铁窗残烛泣夜长,我不怨君王情义薄,却诧奇祸来迅猛,琵琶一曲本平常。为什么冤狱突然从空降,扇面题诗赐单登。为什么恶意曲解把人冤枉,后宫宝藏鲛绡巾”
没有染血的红色戏袍,没有披落在肩的乱发,更没有沾着血的匕首有的只是一個发了疯的年轻人,在暗不见光的上路上唱戏。
凄厉、诡异、凌乱种种诡谲难猜在白晓舟身上发生,而他就好像一個没了意识的尸体,被牵着身体往前走。
是之前打听赵宝媛住处的那户老两口,门前的香炉和祭祀的饭菜都整齐摆放在门口,烧完纸钱的炉灰撒的满地都是。
戏鬼轻盈缓慢地停住脚步,在老两口家门前止了一分钟。
砰——
碗摔碎的声音。
有人。
还有颤抖着不敢出声的急促不稳的喘息,隔着门听得清清楚楚。
咚咚咚——!
戏鬼敲响了老两口的家门,一遍两遍突兀的敲门声让门口枯树上的鸦都惊厥飞走,村子静的可怕,被鸦叫声惊扰到。
“不会又是赵宝媛来了吧?”
门里,两個老人浑身颤抖,瞳孔瞪大握着手里锄头。
“别瞎说,赵宝媛来什么时候敲过门,那個鬼东西每次都是从窗户口探进来。”
“那这是什么?”
老太太挪着身子从糊着薄薄一层水雾的玻璃窗透出去,看见一個穿着灰白色衬衣的年轻人,直愣愣站在门口,一遍又一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