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舟冷静下情绪回到客厅,依旧是慈祥和蔼的老奶奶,刘波和老人家聊的很来。
“诶呀,你们难得来我这里,要不留下来吃过晚饭在回去吧,洋洋的爸爸妈妈几年没回来了,家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冰箱里留了好多菜没人吃呢。”
“好啊,那麻烦你了奶奶。”
刘波也不客气,打算留下来吃晚饭。
“大佬,咱们还真留下来吃过晚饭在走啊?那还能走得了吗?你知不道我刚才”
刘波隔段时间没抽烟,烟瘾犯了,掏出烟盒,又犹犹豫豫地塞了回去。
在别人家里,又是老人小孩,不太礼貌。
“急什么,遇见鬼啦?放轻松,把事情弄明白在回去吗,现在这气氛挺好的,和和气气的。”
“你刚才上厕所看见什么了?”
白晓舟口干舌燥,不仅尿意给憋了回去,脑瓜子还嗡嗡的。
“我看见一具没了头的小孩尸体啊不对,还会动啊,她抱着自己的脑袋呢,还有那個小男孩抱着一個浑身是血的洋娃娃,差点给我吓尿了。”
“瞧你那点出息,等会儿,你说有個没了头的会动的尸体?”
白晓舟手插口袋,愣了愣:“我靠,红纸人不见了!?”
“这东西还会不见?”
“不知道啊,刚才还在的,这东西也是神出鬼没的,说不定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
白晓舟捋了捋看到的东西,联想起李一告诉自己的影楼那桩案子里目击者看见的情形。
“那個没头的尸体好像影楼的案子里也有,看来八成就是这儿了,只是这老奶奶和小男孩明明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和生前一样?”
刘波实在憋不住了,捏着烟去了阳台,轻飘飘说了一句:“诡异事件里什么都可能发生,不用太在意过程。”
到了晚上,窗外的天色黯淡下来,四個“人”围坐在圆桌旁,灯光暗晃晃的,温馨中夹着诡异。
“快尝尝,洋洋最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了。”
老奶奶挨个给白晓舟和刘波夹菜,小男孩抱着碗埋头吃得很开心,好像家里很久没有来客人了,难得做了一桌子菜。
白晓舟迟迟不敢动筷子,谁知道这些肉和菜是拿什么做的,万一是但是看见刘波吃得很香。
“怎么不吃啊?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合口味啊?”
“没有没有,我胃不舒服,不好意思。”
白晓舟越想越反胃,冲进了厕所恶心得呕吐起来。
咕噜咕噜漱了口,看向镜子的时候发现那個“戏鬼”不知何时已经上了身,镜中的自己血袍加身,目露凶光,额头微微轻扬,嘴角淡笑,唱到:
“霓裳天上声,墙外行人听。音节明,宫商正,风内高低应。偷从笛里写出无余剩。人散曲终红楼静,半墙残月摇花影。”
白晓舟的意识里好像忽的闯进来什么别的东西,目光挪向身后,就见一個无头女孩站在身后,手里抱着头,血水从瞳孔渗出,直挺挺站在自己身后。
白晓舟意识吓得一惊,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慢慢转身,伏下腰,低头望着那個头颅,好像活的。
“小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哥哥,我好疼啊,你不要告诉我别人好不好?”
穿着大红的戏袍的白晓舟俨然像是变了一個人,平静地蹲下: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告诉哥哥出什么事儿了?”
“你骗人!你就是来抓我的,你是坏人,你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