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习惯两個人一起洗澡，你先去吧。”
女孩脱了上衣走进卫生间，淋浴的声音响起，玻璃隔板上升腾起一层水雾。
昏黄的灯光下，白晓舟深呼吸，默默拿出手机。
“喂，是江城警察局吗？海城街道橘子酒店有人piao娼，对，房间号1108，你们赶紧过来，只有三分多钟时间，麻烦你们了。”
挂断电话，白晓舟长舒一口气，听见窗外不停敲打的雨声，心情平复下来。
“没有什么比看守所更安全的地方了。”
“姓名。”
“额，白晓舟。”
“性别。”
“目前，男。”
白晓舟坐在久违的审讯室，摇曳的灯光打在脸上温暖亲切，看守所简直比家还温馨，满满的安全感。
“第几次了？”
“头一回？”
“知道piao娼的后果吗？”
“知道知道,来之前特意查了一下，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帽子叔叔，您可千万别客气，该罚罚，该拘留拘留。”
“”不会是神经病吧？
“虽然你的piao娼对象是個男人，但piao娼的违法事实已经成立，将面临五日拘留和两百元罚款。”
“男人！？”白晓舟愣住了，自己居然嫖了一個男人幸亏没有！
“穿着黑丝吊带的是個男人你不知道？交易已经形成，也同样属于违法，真不知道找個男人有什么好玩的？”
如愿以偿带着银色小手镯去了看守所，刚出门就撞见熟人了。
江城警局里白晓舟唯一的人脉，支队长李一。
“你怎么又进来了？犯什么事儿了？”
“又见面了，李队，piao娼出了点小意外，是個男人。”
“厉害啊，下雨天拼刺刀，不快也光啊，真有你的。”
李一拍拍白晓舟的肩，往自己办公室里走，皮夹克衣服里的烟突然掉出来。
白晓舟低头看了眼烟盒，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和刘波抽的烟是同一個牌子，包装一模一样。
“你们李队平时抽烟吗？身上一点烟味儿都没有啊。”
领着白晓舟去看守所办入住手续的辅警，咳嗽两声：
“这事儿过去有三四年了吧，好像是因为李队刚调到警队的时候有個师父，刚开始李队一直跟在他师父手底下做事，有次出警出事儿了，那案子到现在没结，李队的师父出了意外人没了，从那以后，李队就随身带着一包他师父的烟。”
“什么案子那么严重？”
“这不知道，也只是听说的，局里现在也没人再提这件事儿了。”
“那李队的师父叫什么？”白晓舟随口问了一句。
“好像是前支队长吧，名字还挺接地气的，叫刘波。”
“刘波？”
白晓舟cpu烧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那天救自己的那個大佬叫刘波，李队的师父也叫刘波。
真的只是撞名了吗？
“你说他师父人没了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