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沈迟叙说得没有丝毫慌乱，沈清眠觉得是他坏事做得太多，说上几件都数不过来。
沈清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看着沈迟叙的眼睛道：“便是姜忠越的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确实是看见了，所以你究竟要做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非要进来抢易容针，做了这么多伏笔，原来就是为了姜忠越的事，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样的事，小侄女若是好奇直接来问他便是，他还怕被人知道吗？
沈迟叙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可他的笑意却不达眼底，蓦地让沈清眠跟着抖了抖。
这是又害怕了？方才不是有底气得很。
他又凑近了几分，语气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知道我这么多事啊，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是杀了你灭口，还是将你和外头那个小情郎一起杀了？”
沈清眠倏地用了几分力，她伸出手要推开沈迟叙，可她用上了力气，面前的人就是纹丝不动，看来他是不想这样轻易罢休了。
沈清眠咬了咬下唇，继续说道：“我们便说个条件好了，眼下你若是杀了我与萧元时，不说动静闹大了，便是得罪了萧家也是不太好的，可你若是答应我，不再动姜家任何人，此事我就让她烂在肚子里。”
小侄女怎么就这样单纯的可爱呢？
沈迟叙心情蓦地大好，他突然凑近，双臂撑在沈清眠身侧的墙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他的气息喷洒在沈清眠白皙的脸上，一下一下，燥得沈清眠心里发慌。
再开口时，沈迟叙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危险：“小侄女，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与我谈条件筹码要够高，你觉得我是怕你公之于众，还是怕萧家的人？”
沈清眠的心口跟着一窒，可她仍是强作镇定，丝毫不退让地看向沈迟叙：
“可是这样对你们都好。”说完沈清眠又想了想，这件事对沈迟叙来说确实容易。
这回她彻底没了动静，毛茸茸的脑袋低垂着，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就在沈迟叙都要以为她放弃的时候，忽地沈清眠像是想到了什么。
是了，沈迟叙做事毕竟都是有利可图的，他竟然肯留着自己在这，那自己身上说不定有他敲得上的东西。
再抬头时，沈清眠的眼里多了几分试探：“我已经很诚实地回答你了，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或者你说你想要干什么？了。”
一声轻笑从沈迟叙嘴里跑了出来，小侄女还不算笨，他确实是有事要做的。
当年救他的人至今下落不明，沈迟叙说话算话，说要报答他便是要报答的，即便那人不在了，他也要将好处揽到别人身上。
他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沈清眠的母亲，上次他看到沈清眠身上有块和那人一样的胎记，心下好奇，这才有了在段二屋外里的谈话。
可眼下，小侄女似乎是不知道当年的事，不过这很好办，由着人跟他走一趟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