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这撬锁的手艺,还是小时候学的,不知道怎么就被少爷知晓了。
阮棠家里非常整洁,但是桌子和窗台都蒙着一层灰,这几天北城刮了好几天的风,窗户一直没关,所以灰都落满了。
方泽有些无奈地开口:“看样子,阮棠小姐真的好几天没回来了。”
“你先去把我吩咐的事情查清楚。”
“好的少爷。”方泽转身刚走到门口,又不放心探回半个身子:“您自己呆在这儿可以吗?”
祁少焱蹙眉。
“我怕您睹物思人,流眼泪怎么办?”
“砰!”
抱枕丢过去的时候,方泽眼明手快地躲开了。
“少爷,我去做事啦!拜拜!”
“记得保持好心情哦,阮棠小姐不在,胃痛犯了也没人管你咯。”
祁少焱此刻很后悔没有把方泽抓起来先揍一顿,解解气。
空荡荡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阮棠的味道,她喜欢冷调的香薰,祁少焱在沙发上躺下,枕垫上阮棠的味道更加浓烈。
在这种时刻,他忍不住更加想她。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祁少焱看到屏幕上爷爷的名字,叹了口气。
“爷爷。”
“阮棠找回来了么。”
“没有。”祁少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电话那头,爷爷却没有想象中的怒意,而是冷静了片刻,反问道:“你确定他们绑了阮棠?”
“阮棠的发圈被掉在司南家的地上,而且阮棠家里没人,手机也打不通。”
祁少焱等了一会儿,没等来爷爷的回复。他又开口:
“我现在派人去查阮棠的下落,如果……”祁少焱顿了顿:“如果查不到,缅甸的事情,我亲自去处理。”
“处理什么?”祁敬安声音冷下来:“司南家的矿山我们不可能帮忙,这是打垮他们最好的机会。”
祁少焱脸色微顿,声音也跟着沉下去:“如果真的逼急了他们,不知道会对阮棠做什么。”
“能做什么?”祁敬安听上去,似乎并不在意阮棠的处境,更多的是对司南家的轻蔑:“顶天了就是折磨几天,最终还是要送回来的。难不成真能害死阮棠?司南钧没那么傻,为了个矿山,把自己送局子里去。”
顶多折磨几天?
祁少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冷色渐浓。
他的态度很坚决,也是第一次违逆爷爷的意思。
“我不会放任她不管。”
“你大可以试试。”祁敬安言语不悦:“看看季宪是听我的吩咐,还是你的?”
祁少焱腮帮子被咬得紧绷。刚想挂了电话,又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我是为了你好。”
又是这套说辞?
“阮棠现在对你,还有以前那么浓烈的爱意么。”
这句话戳到祁少焱心里,他顿了顿,没有开口,心里却早就承认了这个事实。
“没有,对吧。”祁敬安替他回答了:“如果你想她继续回头找你,你只能听我的。”
祁少焱竟然鬼使神差地没有挂电话,而是……握得更紧了。
“只有让她在司南钧那里吃点苦头,她才能明白你有多好。”
“我们祁家对她有多好。”
“我正愁如何让阮棠对你死心塌地,司南钧就自己把办法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