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谈也扶上车时,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车内空间密闭,阮棠忽然闻到好像有血腥味道。
她立马觉得不对劲,猛地看向谈也:“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谈也死咬着嘴唇,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脚。
阮棠顾不上许多,半跪在谈也身前,轻轻将他的鞋子脱下来。
白色的袜子被已经被染红了大半,脚掌处包裹着的卫生纸,也已经彻底染透。
阮棠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抬头:“这怎么回事?!”
谈也倚靠着椅背,一句话喘了好几次才说连贯。
“上台前,鞋子有钉子,我没看见,所以随便用纸包了一下。”
“妈的。”这是阮棠生平第一次说脏话。她半跪在谈也面前,身子有些发抖。
这么深的伤口,难怪他会撑不住摔倒。
流了这么多血,还在舞台上坚持跳完了一整首歌。光是想想,阮棠的心就揪着痛。
“没事。”谈也费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你好歹是堂堂总裁,跪在我面前算什么事儿?”
阮棠吸了吸鼻子起身,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里。
“我们先去医院。”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是那个沈孟山干的吧。”
谈也叹了口气。
“我没有证据,但听我的执行导演说,确实看到他在备场前进了我的化妆间。”
“只有他动机最大。”阮棠蹙眉:“等找到机会,我诈一下他,那个没脑子的,很容易全盘托出。”
谈也侧身靠着,脚心疼得彻骨,但他却很享受此刻的时光,看到棠棠为他生气,为他着急,这感觉很好。
“我要是以后都不能上台跳舞了怎么办。”
“胡说八道。”阮棠又狠踩一脚油门:“我把华佗搬过来,也会治好你。”
谈也笑笑。
“阮总现在有钱了,今非昔比了。”
“所以才不能允许别人欺负我的人。”
阮棠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就是为了能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
医院很快到了,阮棠下车前,还是把口罩和帽子戴上,现在谈也的热度这么高,如果她被拍到了,后面会很麻烦。
毕竟没几个人知道她回了北城。
“病人伤口被金属利器刺穿,伤口很深,除了缝针,还需要打破伤风。”医生简单地检查过后,就让阮棠签字缴费:“去窗口把钱叫了,把药取过来。”
“哦,好。”阮棠又焦急地问了句:“医生,不会影响他以后跳舞吧。”
“好好恢复,谨遵医嘱,就没问题。”
听到这话,阮棠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