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焱……”阮棠嘴里含糊不清，她毫无气力地躺在祁少焱的怀里，整个人虚弱又厌世：“被你抱着，我还不如死了去。”
祁少焱抱得更紧了。那张雷打不动的冷脸难得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极致的克制下又缓缓归于平静。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道：“我不会让你死。”
“那你能放过我吗？”阮棠几乎是哀求着出声。
“不能。”
男人呼吸渐重，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思绪已经混乱到了极致，反而滋生出某种越来越坚定的情愫。
“我不可能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骗子……垃圾……不要脸……王八蛋！”阮棠骂着骂着，声音渐小，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揪起祁少焱的衣领，擦自己的嘴巴。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祁少焱微微垂头，问她怎么了。
“刚才那个变态亲我。”阮棠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刚才那种害怕的情绪千百倍地回到身体里：“他咬我，还咬我的嘴巴……”
每个字都在祁少焱的神经线上跳动，胸膛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直燃到他眼睛里。
“妈的。”
祁少焱修养极好，从来不说脏话。
但这两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语气比脏话还难听。
“我杀了他。”
过往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此刻比那地皮流氓身上的气质，更浑浊。
阮棠没功夫思考祁少焱说了什么，一门心思地擦嘴，嘴巴都快被擦烂了，祁少焱抬手制止。
阮棠委屈地昂头。
“脏……”
突如其来的吻让阮棠措手不及，她脑中一片空白，瞳孔骤然瞪大，却迟迟无法聚焦。
祁少焱的吻温柔缱绻，带着他独有的男香。
他吻的越来越霸道，越来越凶，抓着她身体的那只手，几乎要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安静的空间，迷离的烟雾，让荷尔蒙散发的肆无忌惮，阮棠飘忽的意识忽远忽近，身下压着的抱枕，已经被她攥的不成样子。
“够了……”
她挣扎地偏过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和他们都一样，都是强迫人的魔鬼。”
祁少焱盯盯看着阮棠，微微挑眉：“是吗？”
“你刚才明明很享受。”
“你！”
阮棠气得直起身子，但忽然感觉头痛欲略，下一秒，身子又毫无生气地栽倒下去。
“阮棠！”
祁少焱眼底浮现几分惊慌，他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以闯出去的地方，屋子里的烟味越来越浓，他扯下自己的衬衫，蒙在阮棠的鼻子上。
这一系列动作很快，但也迅速地掏空了祁少焱的所有力气。
意识迷离间，他忽然看见大门被人破开。
“棠棠！”
司南辰带着破开大门，呛鼻的气味让他赶紧捂住口鼻，几步冲到阮棠身边，一把推开祁少焱，将阮棠抱在怀里。
“棠棠，怎么样了？！”
阮棠气息迷离，眼睛只够留一点缝隙，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祁少焱此刻身体没什么力气，被司南辰这一搡，强撑住踉跄了几下，还是摔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司南辰抱着阮棠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却还是停了脚步。
微微回头，正好看见祁少焱狼狈的样子。
“草！”
他把阮棠换了个姿势，背在背上，转身回到祁少焱身边，一只手把他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