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摸摸她的头,可是悬在半空中停了,收了回去。
原因是因为苏湮颜明显显得心不在焉的。
苏湮颜不由自主的来到逢椿阁的大门口,想守着门口,再去试探试探夏琉衣——
必竟她是让贤堂的副堂主,路子肯定广。
可又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但刚刚来到正门口,就看见夏琉衣上了一辆漂亮的马车,侍女催促车夫快点赶路,不然城北的城门要关了。
苏湮颜来的正不是时候,前脚不接后脚,只能呆呆望着离去的马车。
到了第二天,苏湮颜一大早便起来了,说是要去街上一趟。
害得少阁主早上起床竟找不到一个端水的。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这么骂的时候,却不知苏湮颜早已来到了街上,一个御风术一直往城北去。
出城要过路费,守卫管他要,苏湮颜没有带,于是便把头上的钗子给了他。
于是她披着一头散发出城去了。
出了城她一路问过去,“敢问,你知不知道让贤堂的夏堂主住在哪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她问到第十个人,那人终于说知道然后指了指南边。
她来到所在的地点,看着雅致的园子牌匾上写着“琉光衣雪”,心想是这里没错了。
她又敲门,小厮又不让她进去,她就端起架子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披头散发的,不认识。”
“我可是逢椿阁的少夫人!还不给我擦亮眼睛瞧一瞧!开门!”
谁知这逢椿阁的名号果然非常好用,小厮立马开门了,并把她引到大厅里,又是好茶又是饼饵的招待她。
夏琉衣一听是逢椿阁少夫人来了,觉得奇怪,梳妆好出来,却看到披头散发的苏湮颜。
“你好大的胆子。”
“请恕罪,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不怕承担后果吗?”
“没什么好怕的。我苏某人身无长物,就只一颗心,一条命,谁要拿走都轻而易举。”
夏琉衣盯住她,葱白的手指靠近她,挑起一缕她的头发。
“你生的不错。是狐族人?可还是处子?”
苏湮颜对“处子”二字有点反感,感觉好像她会把她卖了似的。
“我是凤族人。未曾婚嫁。”
夏琉衣的朱唇靠近她的耳朵,口吐香兰。
“你家就你一个独女?你父亲叫什么来着?”
“苏九余。我父亲犯了冤狱,还请堂主帮我查一查。”
夏琉衣笑起来,柔美的的声音仿佛故意在魅惑众生。
“你不知道从我们口里套话,是寸字寸金的吗?”
“堂主尽管要价,但请帮我把事情查明。该给的我都付清。”
“你倒挺张狂。我看你这个人啊,话总说的太快,弄巧成拙,叫别人给看穿了。”
她坐在孔雀屏前,架起一只妙腿。
“你拿什么付给我?哦对了,做了少夫人就能付了。”
她加重了语气,嘲笑一声,“哈哈,少夫人来此处做什么?还不快回去费尽心思讨好你的男人去!
你这这大老远的跑这里来,逢椿阁的脸面怕是被你给丢光了,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你家那位,不会更嫌弃你吗?”
“堂主,你怎么说都没关系,只要你解气,宽恕我今天的冒昧。”
“苏小姐,我早时见你,看你小姑娘家家的,眉宇间竟透着贪狼之气,便觉得你并非寻常人。
提醒你一句,你要注意你的心性——
不要引火烧身了。”
她又沉吟一会儿。
“我顺便再送你一句,就你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要是嫁给这种男人,怕是不甘心此生就做一个小妾吧!”
这时,一个高大帅气的侍从走过来,捧着一本册子。
“确实有个叫苏九余的官员,来过这里。”
“我父亲来过?”苏湮颜忙说。这一趟果然是来对了。
“他所求何事?”夏琉衣的眼神瞬间变了。
她沉思好一会儿,直到苏湮颜等得不耐烦了,她才开口说道:“你父亲是来寻一种草药。”
“草药?什么草药?”
“这种草药只有仙界有。”
“果然是仙界!”
夏琉衣叫来另一个侍从,再让另一个侍从去把一个叫地头蛇的叫来。
这个地头蛇是个漂亮姑娘。她道一声:“堂主。”